后的辽人耶律延禧拖沓了一番,想来不日,女真之大军,也要到了。
吴用自也在思虑这些,也问:“倒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说服这些草原人……”
吴用在想,什么条件能打动人心。
却听苏武一语:“什么东西也打动不了,打动了也没什么意义。”
“嗯?大王之意是?”吴用很是不解。
“这里,不比在咱们那里,这里的人呐,许也念恩,但有一个前提,记吃不记打,打服之后的恩,他才记得住。”
苏武微微闭眼,随着马蹄往前摇,口中慢慢在说。
“当真这般?”吴用显然没这个见识了。
“你今天送他万两黄金,他来日转头又收了别人的,你今日给他马匹甲胄,他自强大起来了,更不把你放在眼中。”
苏武深信祖宗之语,也深信祖宗的做法。
得先往死里揍,揍完了,什么都好说了,汉唐如此,便说昔日契丹,也是如此,来日女真,也会这么干。
干完之后,万事好说了。
“大王之意是……要战?”吴用问。
苏武摆摆手:“你就看着吧……许也不一定非是我要战。”
……
草原之原,其实并不如何平坦。
一丘接着一丘,高差都不大,但却如波浪,起起伏伏……
草原之战法,从古至今,多简单非常,也极为有效。
要么,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
历史上的铁木真常干这种事,也常常这么被干,乃至老婆都被人这么抢走了。
要么,就是你在这一高处排兵布阵,他在对面那一高出排兵布阵,中间之地也并不是峡谷之类,也是平坦之地,或也稍有起伏。
苏武站在高处望向对面,黑压压一片,其实看不清楚细节,但从对面光泽之反射而言,苏武笃定一语:“对面之人缺甲胄!”
吴用立马接话:“契丹人昔日自也容不得他们有崛起的可能!”
对面之人,忽尔扎胡思,自也在观瞧宋人,一时心中就骇,无他,对面之光泽,铁甲熠熠不知几何。
当然,两翼轻骑,皮甲者也众多,或者皮铁混在一起。
怎么办?
这是忽尔扎胡思心中的犹豫。
这边苏武稍稍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也不着急,问一旁的少年郎扎和木:“你怕不怕?”
扎和木摇摇头:“我不怕!我们家,世世代代都出勇士,我的兄长,此时此刻,也当了勇士,我将来也会是勇士!我收了你的钱,就一定把你带到大王府去!”
苏武哈哈笑着,少年人有时候,面子很重要,他其实看出了扎和木那细微的表情里显出的紧张。
但却也喜欢这小子重信诺。
“对面是谁啊?”苏武问。
扎和木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们耶覩刮,要么是克烈,要么就是塔塔尔,可能也是梅里急……”
“那旗帜你认不出来?”苏武再问。
少年人一脸尴尬摇摇头……他真认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