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来:“老相公自己去宣就是……”
种师道好似看透了程浩所想,微微一笑:“程承旨乃是苏帅之妻兄,老夫呢,年岁也大,还求什么加官晋爵?求来了也带不入土,此番战事,大小之策,皆出苏帅之手,老夫向来在军中名声不差,不是那抢夺功劳之人,让你去宣,自有深意,随去就是……老夫派人召集军将来……到时候,你看了便知,不必多想……”
程浩闻言,心中倒是安稳不少,也看那种师道,看起来还真不是那种得志猖狂之辈……
那就等一等吧……
只待军将聚来,程浩开始宣读圣旨,宣读完毕,只在扫视一看。
当真,诸多军将,一个个面色就变,皆是不爽不快。
程浩心中才真定住,才知道,在这军中,自家妹夫,竟是如此深得人心。
也听那老帅种师道来说:“诸位啊,此战,军令皆出苏帅之手,才有如此步步为营之胜,眼前就是灵州了,不远就是兴庆府治所兴州,也是党项人皇城所在,老夫领兵数十载,不曾这么近过兴庆府……”
这一番话听来,程浩岂能不感动?这才懂得,这老帅着实好人!还真不是要抖什么权柄威风。
就听左右来说:“那为何朝廷忽然要换帅?”
种师道慢慢来言:“急啊,那些相公们急不可待,只以为我等怯战怠慢,只以为苏帅犹豫踌躇……”
满场一片叹息,更也有言:“他们哪个懂得军事?皆是一帮纸上谈兵之辈,还要来坏大事!”
有那吴璘开口:“我等上书请命?”
种师道摆摆手:“莫说稚童之语!”
“那……”年岁还并不大的吴璘一时也真急,双手一摊:“那当如何是好?”
种师道慢慢说:“无妨无妨……苏帅本也不是刚愎自用之辈,军中之事,从来都与我等商议来去,再来定夺。战事无妨,只管遵照苏帅号令就是!诸位勿忧……”
众人闻言,倒是想过来了,舒去一口气……
却是吴璘立马又道:“那若来日真是大胜,这功劳……哎……”
还是鸣不平,苏武的功劳,那可就真没了大半,甚至,无罪便是幸运。
种师道一语来:“其实啊,苏帅早已料定了今日,与我早有交代,只要战事得胜,个人荣辱名利,他皆不在意,把你们都喊来,便也是把苏帅之意与你们说清楚,莫要乱了军心。”
众人哪个不是双眼一睁?
原来是这样?
那苏帅……
种师道还来一语:“你们若是不信啊,前方几十里了,咱们虽然走得慢,最多两日就看到苏帅了,且当面去问,苏帅早就有言,家国社稷为重,个人名利得失,他并不计较……”
“苏帅啊……”吴璘一语来叹,心中之崇敬,无以复加。
吴玠也来开口:“自古君子,听得多,没见过,今日……才真见君子为何物,许自古君子,也比不得今日苏帅之忠义!”
“哎……只怕是出征那日,苏帅就料定今日了,他却还殚精竭虑诸般谋划,还奋勇在前舍命厮杀!朝堂诸公,当真祸国殃民之辈尔!”
不知谁人气愤之下,一语来:“君子有什么好?苏帅要当个什么君子?我等皆是军中粗鄙之汉,就当不来君子,我若是苏帅,到得京中,只管把那些老家伙一一杀尽!”
“放肆,说什么胡话?走走走,都走!”种师道抬手赶人,这话若是传到京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