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就来答:“此番宋人自以为无有辽在燕云牵制,便可灭我白高大夏国,痴人说梦罢了,我等岂不也是早有防备?宋人此番,不过两路,一路在秦州,寇我静塞军司,一路在延州,寇我嘉宁军司,陛下放心,不论他们来得多少人,但凡真到了灵州以南,我等集结大军以逸待劳,与以往胜刘法一般,灵州城池坚硬高耸,宋军轻易难得寸进,如此一面快马断其粮草,一面袭扰其军,只待时机一到,自就与之决战,没有不胜的道理!”
这话国主李乾顺听来,自是连连点头,朝堂上下,也都赞同非常。
无甚,宋人伐夏,次次如此,没有一次例外。
也是那西夏那边境城池,即便被宋人先攻占了去,也算不上什么损失,党项人主要的人口与生产,都黄河边的兴庆府周遭,其次就是河套与阴山之下。
南方边境城池,在大战的时候,从来不那么重要,也常常被宋军攻破,只待宋军一泻千里的时候,快马掩杀就去,瞬间也就回来了。
李乾顺便是来道:“那此战,还是交由晋王来领,那往东去救援辽人的大军,是否先退一些回来?”
便是这白高大夏之国,头前五千人在东边被女真打败了,又起三万再去,三万之数,那着实不少,几乎就是西夏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至于西夏为何内部又自称“白高”?说法不一,一说是尚白,二说是五行,三说是古地名。
但大夏是少不了的,白高大夏,也是常用,有时候也分开来用。
显然此时,西夏陷入了一种两难,一边是救援辽人,一边是抵御宋人……
李察哥也在犹豫,便是心中来权衡,也说:“宋人此时来打,想来也是与女真沆瀣一气之媾和,女真要亡辽人,宋人要亡党项……此心,昭然若揭,但……”
李乾顺接话来说:“但此二贼,而今心思可同,若是辽人当真亡去,心思许就不同了……”
“陛下说得在理,却是……那女真虎狼之辈,也捉摸不定,若是他们有意与宋为难,我大夏许还可从中得利一番,也怕辽人一旦真亡,他们真与宋人联合来打我大夏……”
李察哥纠结在此,便是这兄弟二人,当真不是一般人等,胸中沟壑也多,智慧不少。
虽然在犹豫,却似乎也看清楚了大局之下的那些真正道理。
倒是满场之中,众皆不多言,只关注这两兄弟之谈论。
李乾顺皱眉来想,慢慢来说:“不论如何,只要破了宋贼,事情便也还好说,嗯……先退朝……”
弟弟李察哥看了一眼兄长,便也点头,接下来的事,得兄弟二人来密谋。
只待退朝去了,兄弟二人落座书房之内,国主李乾顺直白来言:“许要与李良辅说一说,让他也派使节去见一见那金国的皇帝……”
李察哥便道:“这事是当要做,但这事又不能全做,那辽人地广万里之国,即便失了西京大同,草原之上,也还广大,辽人在草原之势,依旧还在,辽人之乌古敌烈统军司,还镇在草原河董城,也还镇在草原镇州之处,一旦契丹人真知晓我等与女真有来往,来日怕是北边难宁!”
小国,就是这么难。
也如李察哥所言,辽人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草原之上,还镇着不少地方,乃至草原之部落,也还有许多人与契丹关系甚好。
怕就怕到时候这些苟延残喘的契丹人,打不过女真人,还能打不过你党项人吗?
打不打得过都是其次,若是人家真来打,党项那就真是腹背受敌,身体吃不消了。
李乾顺也是皱眉不止:“宋人非大患也,这契丹与女真,怕真是大患。”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