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监军回家去?
倒是李彦,却也来说:“那倒是不必,我自跟着苏学士就是,跟在大家!”
残阳在落,那山梁里追击的几人也提着一个头颅高高兴兴,这个头颅值得多少钱?
只待苏相公说就是,肯定不下二十贯,即便四个人来分,一人也有五贯,半亩好地,又挣到手了。
当然,这个时代田地的价值,与后世不可比。
这个时代人口不过万万,一亩地一年的出产不过二百来斤,上三百斤就是高产大丰收,还得给官府缴税,一亩地剩下的也养不活一口人,若真要养活一口人的口粮,需好几亩去。
若是一家有几口人的较为富庶的自耕农,几十亩地最少。当然,更多还是佃农佃户,租种地主的土地!或者自己有那几亩地,还得大量租种地主的土地。
更也不像后世,一亩地轻松上千斤,乃至一千多斤,甚至也有能亩产两千斤的事。
篝火也起,游骑在外,明暗岗哨散出。
煮腊肉羹汤,苏相公喜欢吃这个……
随在苏相公身边坐着的自是监军李彦,看着端上来的热羹汤,看着旁边配着的小面饼,李监军多少有些皱眉,吃了好几天了,吃得是龇牙咧嘴。
只看那苏相公,拿起腊肉就啃,腊羊肉,面饼也在往嘴巴里送,狼吞虎咽,这么好吃吗?
李彦无奈,也吃吧,他吃来,显然是不好吃的……
只看苏相公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一碗羹汤几口喝完,还砸吧一下嘴:“美得很!”
左右立马哈哈大笑,自是苏相公学他们的口音说话,用的也是他们的词。
“相公,此番党项人头值当多少钱?”有军汉来问。
苏武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哈哈一笑来:“二十五贯!”
左右大喜,一个个站起身来,先是拜谢苏相公,然后往远处去传:“苏相公说了,党项头,一个二十五贯,可比契丹人头还值钱,此番奋勇,此番更要奋勇!”
只待传得几番,就是满场欢呼雀跃,拜谢之声此起彼伏。
一旁李彦皱眉不止,也是疑惑,这般赏军,如何赏赐得起?
这般欺骗军汉,若是兑付不了,到时候岂能不是军心动荡?
李彦连忙轻声来说:“苏学士,万万不能如此海口去夸?”
苏武看了看李彦,就问:“那你说多少?”
李彦认真来想,此番三十万军来打不到十万的党项,开拔行军要给钱,上阵要给钱,打完要来赏,还有后勤辎重靡费,算账他倒是会的,便是一通算下来,开口一语:“最多,最多三贯……”
苏武抬手去:“要不监军开口与他们说说……”
李彦点着头,起身来,正欲开口喊,只待看得左右热烈氛围之后,又坐下了,说道:“苏学士,你头前都说了,我再说,岂不……”
苏武看他也笑,不免也想,倒也真是个人精,不愧是宫中混出来的。
“那就二十五贯!”苏武一语说去,懒得多言,更也是懒得与李彦争辩什么。
李彦闻言,也看苏武,心中只想,若是当时候兑付不了,军中闹饷,也不知这位苏学士要如何收场。
许也……
不是什么坏事?
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