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匹马去,其中老弱与孕马,也是不少,堪用之马,许就在六七千左右,是这般,此番学士要八千,便也还差一些,更也不能把堪用之马都允了学士,如此,岂不京中诸多相公们的大事也要误?还请学士行此方便,如此义父自是感激不尽……”
苏武气得要发笑,却还先问一语:“是借了?还是卖了?还是租了?或是也还有空额其中?”
方焘不好意思来笑,却也看苏武,一想,自家人,倒也无妨,点点头:“借出去倒是不多,租出去的不少,京中车马行里许多马都从此处去的,卖的极少,空额那是万万无有,不仅无有空额,其实比账册还多出一些……”
苏武闻言,倒是莫名觉得有那么几分欣慰,难得的欣慰,竟然没有空额,还数目有多,这是真出乎预料之外,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他妈的……一个太监要这么多钱去干嘛?
其实苏武也知,就好比那皇城下的西城所,那搂的田亩与钱,真是昔日杨戬与李彦搂到自己口袋里了?
其实不然,小油水不必说,大头在天子,那都是公田,西城所是皇帝的产业,是他妈赵佶的产业。
杨戬昔日里还因为这“括田”之事受过皇帝的夸赞,如今李彦岂能不多干?难道他不喜欢皇帝的夸赞?
只需要换一个说辞,就是功劳。
比如,豪民刁民,占公田以自肥,而今西城所努力清查,所以查出了这么多被侵占的公田,这在天子那里,岂能不是功劳?
天子的艺术与精神享受,不要钱的吗?
也好比这眼前的牟驼岭,朝廷马政会拨钱,那是养马的钱,多余赚出来的,那是经营得当,经营有方,那也是功劳。
赵家天子捞钱,那有的是门道,头前也说店宅务,天子还是汴京城里最大的租赁房东,东京城里上万间宅子店铺在出租,都是赵家的产业,这是赵家祖宗传下来的!
到汴京来考试来当官,先给天子交房租。
苏武要八千匹马,除去老弱孕残,就六七千匹,他妈的苏武全拉去,不也还差一千多匹?
真问天子知道这经营有方的细节吗?许还真不知道,若是知道,他也不至于允借苏武八千匹马,但这钱,那他是一分没少花。
苏武还在左右去看,他在想,这事,怎么弄?按照李彦的意思,苏武最多带走四千匹左右的堪用之马,这不还得给京城里的各大衙门留两千匹来用吗?
这与苏武想的八千之数,那差了一半去,这是其一,往后苏武还要还的,得按八千来还?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只看苏武想来想去没有说话,方焘便又开口:“学士放心,学士只管带五千匹去,往后来还,也只当还五千就是,如此,便都万事大吉……”
苏武看着方焘那笑脸,差点要说一句,你他妈人还真好!
这他妈的……
却看苏武面色一沉,大手一挥:“五日后,我有一千骑来,挑八千匹堪用之马,若是不得!”
苏武话语一顿,上下把那方焘一打量,目光就凶:“若是不得,叫你脑袋搬家!”
他妈的,军汉的命不是命?战争大事,死生之地,跟你这嘻嘻哈哈开玩笑?
这东京之人,是真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了!
方焘脸上还的笑容还有,双眼却是愣住了。
诶……不是自家人吗?不是与李总管说好的吗?怎的说翻脸就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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