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苏武手中的酒壶。
苏武自是大力,张叔夜哪里抢得过去?酒杯斟满,苏武再抬杯:“相公请!”
时间还早,将将暮色,一场酒宴已然罢了,张叔夜醉了,醉得太快!
出得府衙之门,微风一拂,苏武微醺,上马……
“苏学士!”有人喊。
苏武转头去,微微一笑,又翻身下马,一礼:“子道兄……”
李迒,李子道。
“可好等,快快快,我那菜肴都要凉了!”李迒上前连连来拉。
苏武自也拒绝不了,点着头:“好好好,我上马,你上车……”
“上什么车,我打马来的……”李迒面色激动,还有骄傲。
马?
苏武左右一看,哪里有马?
只看李迒往不远去,哦,驴!
也是,这齐州哪里还有多余的马?但凡是匹马,能骑的游骑来骑,不好骑的,也拉军中车驾去了。
但,骑马与骑驴,基础技巧上,倒也没什么很大的区别。
李迒还来笑:“苏学士,我这宝驹如何?”
“不差!走!”苏武一把甩顺缰绳,座下踏雪乌骓便是慢慢在动。
一个高来一个低,李迒抬头:“苏学士想不想听一曲词来?”
苏武心领神会,点头:“请!”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处,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好词,有几分大开大合之气势!当真巾帼豪杰,不让男儿!”苏武夸得极快,用膝盖想也知道李易安手笔。
“哈哈……学士如此夸赞,家姐听来,定是喜不自禁!家姐填此般词,十有八九,便就是为了学士这一语夸赞!”李迒笑得开怀。
苏武也笑:“以往之言,只是打趣而已,易安居士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诶……学士打趣一番,家姐气得饭都吃不进,可当回事了。也是家姐心中苦,云涛星河里,只问天上人,何处是归处……家姐也想如男儿一般,豪情万丈起,只是词虽如此,她却终究是那忧愁人……”
李迒叹息不已,自从……而今里,家姐不论表情话语如何,却是心中从来都是愁。
这般九万里风鹏正举,从来不是易安居士的真心。
话语说完,也抬头再看苏学士,苏学士也是微微叹息:“易安易安,却是如此不易安……”
“是这性子,从来多愁善感,又是贪杯多念,如之奈何!”李迒答着,再看苏学士,兴许期待点什么……
苏学士点着头:“走,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开解一二。”
李迒便笑:“学士一去,自是能开解!”
“此话怎讲?”苏武也问。
李迒笑而不答,只管鞭子抽打两下驴背,还真别说,这驴子也能跑得很快。
“啾!”苏武马腹一夹,马匹自也加速去。
身后还有十来骑……
趵突泉,并不大,但是奇观,汩汩不止,却还清澈非常,左右连廊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