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必然不可能直接往枢密院使去,最多最多,签书枢密院事,当然,也大概就是副使了。
往后的战事,童贯预料不了,童贯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多时间看到未来了,也就看不到苏武将来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前程前景。
但这一步走到了,苏武与程家,也就算是在朝廷里站住脚了,往后不必什么人照拂,也当有他们的一份立足之地。
只在童贯看来,一切,也都完美了,完美的开始,完美的过程,完美的落幕。
谭稹自也听得懂童贯的话语之意,他得表个态度:“嗯,枢相说得在理,往后啊,枢密院里,内有程承旨,外有苏学士,兵事无忧啊!”
这也是谭稹的投名状,他给童贯的承诺,如此,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也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童贯之意,你按照我说的来,来日我也不给你下绊子,甚至也帮帮你。你若不按照我的意思来,至少我童贯活着的时候,你谭稹的日子必然好过不了,枢密院的事,也还待在天子面前去两说。
此时谭稹如此来言,童贯自也点头笑道:“谭相公啊,枢密院里很多事,路上容我慢慢与你来说……”
童贯为何忽然交代这些事?
许就是六十七八岁的心气在这一刻,陡然就没了,最后一点心气也没了,也是这回之功,回去之后,童贯之荣,自也是无以复加,乃至什么郡王之位,也不是不能想。
心气一散,再想什么呢?那就是光荣退休,不用干了,不用操心这些事了,人生高光到了顶,别无他求。
自就要开始安排“后事”,谭稹就在当面,岂能不先安排谭稹?
谭稹只管点头:“后进末学,若是能得枢相指点一二,那真是再好不过,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谭稹现在也明白了,什么这相公那相公,要想在枢密院搞点事,别的谁来都没用,谁的话都是大饼子,唯有当面童相公才是正主。
把正主拜好了,伺候好了,后面的事才好说。
童贯笑着点头,却忽然又一语来:“也不知官家得到捷报,该是何等的高兴!”
谭稹只管来说:“那自是咱官家这份文治武功,自也是千古一帝之名也!咱官家之喜,当比咱们还要多得多……”
“哈哈……”童贯笑着,浑身上下,说不清的畅快非常,童贯转头又看了看正在奋笔疾书的程浩,说道:“要不……这般,承旨还是小了,都副承旨吧,上个从五品,穿个红袍!”
“嗯?”程浩抬头来看,脸上惊喜自不用说。
官场之上,红袍,就是个分水岭,许多官员一辈子的分水岭,换句话说,上了五品,就可称为高官了,出去当个知州知府,回京那也是一个衙署里中坚力量,也就有了再往上走的渠道。
往上走,从四品、四品,出去就是转运副使或者转运使之类,入京那也是一个部门里的实权人物,见天子那是家常便饭,再升,那就是三品,一方大佬不在话下。
童贯之想,就是趁着天子高兴,超晋之事,当是不难,与其等着,不如趁此机会,一步到位。
童贯也怕自己时日无多,还怕往后这般的机会不多了。
程浩自就又要来拜,却是童贯抬手:“不必,你只管办差,速速办差!”
“是!”程浩按捺住心中无以复加的狂喜,只管赶紧干活,活干好比什么都强。
谭稹一旁笑着说:“好事好事,如此不世之功,超晋当也不难!”
便是都知道天子是个什么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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