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西迁?”
李处温摆摆手:“我就不走了…”
耶律大石眼神中就起热切,话语也来:“真没想到…我真是没想到,满朝诸公,竟是李相公一个汉官如此忠义!”
李处温摆着手来说:“许也不一定是我多么忠义吧…只是这家国至此,与那些猪狗辈为伍,还不如与大石林牙这般的忠义之士在一处!”
“哎…李相公,眼前,如何是好?”耶律大石就问。
“如何是好…”李处温口中嘟囔着,脚步来去几番,转头去,还能看到大殿之外广场之上那争先恐后的背影。
“如何是好啊…”
李处温又重复一语,左右看的几人,更看耶律大石,问得一语:“天子…逃亡,国不可一日无君!”
就这一语来,眼前几个人,便又呆愣一次。
连耶律大石都愣住了。
李处温再来说:“若是天子当真弃城而去,为保社稷,为安民心,合该另立新君,坐镇燕京,如此可军民一心,奋力而战!”
耶律大石答话来:“只怕明日,城里就找不到有资格!”
李处温摆摆手:“只怕天子片刻就要先出城西去了,哪里顾得上宗室?都去吧,都逃吧,宗室何其多,总能寻到一个不逃的…或是来不及逃的…”
耶律大石冷静想了想,也点点头:“许如此,还能再撑一撑吧…”
“撑住,撑到哪日算哪日,许一切还有转机,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可懈怠!”李处温好似在给众人打气。
耶律大石倒是不需要打气,一语来:“撑到死就罢了!”
李处温忽然问了一语:“咱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立马给宋人送去?”
“相公这是在想那驱虎吞狼之计?”耶律大石就问。
李处温点着头。
耶律大石想了想,却是摇头来:“还待看看再说…有我等在,就算女真大军围困燕京,也能撑一些时日,那时候,许可用此计,此时尚早!”
李处温又点头:“兵事,自听你的就是!”
不免也是心中无奈,只是一个小小试探,这些契丹人,特别是眼前几个契丹人,当真还有心气。
事情之难,大概如此。
李处温没兵没将,着实无奈,不免也想,此时此刻在涿州的郭药师,郭药师麾下,倒是还有一些人马。
李处温也心知肚明,郭药师也是个反复之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李处温来说:“那我就留在皇城之中,也派人往宰相府去,把宰相府还愿意留下的人都招来,便在皇城之中办公,重德你就速去枢密院,把控住枢密院,尔等便在分兵去往各门,军汉不得走,乃至,除了天子身边,军械兵刃之物,也不准出城!事不宜迟,速速去做!”
耶律大石一礼来:“得令就是!”
耶律大石并萧干等几个人,立马出门而去。
只看燕京城里,陡然大不同,四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四处都是车架在走,马匹在奔。
忽然间,整个城池,一片沸腾,四处惊慌,四处混乱…
已然有人开始往城外去奔,更有那百姓惊慌之间,家中细软一拿,带着家小就出门去…
那大户人家,自是繁琐,钱财也重,金银也重,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