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哈哈一笑:“这有何难?我也不过一万军在此,俘虏却有两万余人,如何看守得住?只管是夜半生了乱事,那庞万春带人打杀出寨,奔逃而走。入城之后,只管说是那王寅投降,庞万春走脱不得,无奈被俘……若是这般还不妥,不若就是祖兄见到了庞万春,与之商议了此事,就在今夜,到时候祖兄还可在城内接应与他,如何?”
“倒是不差……”祖世远当真点了点头,却是又说:“只是在下又如何好在这里见到庞将军?”
苏武大手一挥:“这也不难,我让那王寅与庞万春,分别来与你说降,想让你弃暗投明,如此,你不就见到这二人了吗?但你不从,自归清溪去,这般与那方腊来说,岂不更显真实?”
祖世远却也惊讶不已,抬头去看苏武:“将军当真智计高明!”
苏武摆摆手:“诶,若无祖兄委曲求全,焉有此般小小计策,计策之道,小道也。祖兄所为,才是家国大义!”
祖世远岂能不感动?起身一礼:“将军如此厚待,在下铭感五内,拜将军之大恩!”
“万万不可,读书人,岂能不敬重?”苏武答着,便是又说:“此事过后,我便斩杀王寅,把他头颅挂在高杆,在城外巡游。”
“嗯?”祖世远一愣。
苏武又笑:“当然,自不能真把王寅斩杀,只在城外巡游,城内之人便也看不正切,弄个五六分相似的人头就是,便也只为了让此事更加真切,到时候,那庞万春更在城头一哭,只管说害了兄长之命,更动人心!”
“好好好,这般着实是好!”祖世远听得是连连点头,再看这年纪轻轻的苏武,便又是一语:“将军之智计,远超方腊之辈!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苏武又是大手一挥:“便把王寅庞万春二人叫来,想来王寅心中定是大喜,这事啊,祖兄慢慢与他二人来说,许先生与吴虞侯在旁帮衬,我便先去安排那夜半营啸之事。”
说着,苏武已然起身去,便是他在这里,反而有压力,他们许多人有些话还不好说,只管让他们尽情交流,尽情发挥。
没有苏武在场,其实人心之中,是会少一种背叛之类的心理负担,乃至到时候吴用也要发挥一下,说不得也要说一些苏武在场不好说的话语。
祖世远见苏武去,连忙起身一礼,算是相送。
只待不久,王寅与庞万春就到,见到祖世远自是惊骇一番,只待寒暄几句,众人落座,慢慢来言。
王寅是越听越高兴,这不一条小命就保住了吗?
祖世远也是越说越激动,便是此般事成,那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拨开云天见月明,人生大起大落不外如是,一份前程说有就有。
还谈什么从贼不从贼,那方腊大船,照眼前局势看,那是说翻就要翻。
只待事情说得差不多,众人去看庞万春。
庞万春从头到尾那都是一语不发,此时众人看着他,他也是一语不发,便也不知心中有什么纠结。
王寅也急,便问:“兄弟,大计已定,何以这般时候,你还不说话啊?”
庞万春看得左右之人,又是低头不语。
王寅急得来回踱步几番,便是拉着庞万春的手,与众人说道:“我与他私语一番,诸位稍候。”
王寅便把庞万春拉着到得帐外,帐外铁甲许多,一个个手握刀柄虎目在瞪,倒是吴用跟出来了,吩咐左右,远远跟着就是。
王寅拉着庞万春走出二三十步,左右无人了,王寅开口:“兄弟,此番,是前程,是前程啊……咱不说别的,求一番自己的前程有何不可?”
庞万春终于说了话:“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