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在心中问道:【这小姑娘跟我有缘分吗?总觉得在哪见过咋回事儿?哪位师傅在,给我提个醒呗。
】
等了几十秒,没有任何回应。
就见那姑娘奔着我和贾迪走了过来,我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迎了过去。
“你们谁是周铁啊?”
小姑娘抽噎着说道。
贾迪见我没说话,便开口答道:“他是,小妹妹你找他有啥事儿吗?”
小姑娘得知我是周铁后,哭的更凶了。
周围路过的人群看见这一幕,纷纷侧目,我心中莫名烦躁起来,绕过小姑娘打开了店门走了进去。
贾迪在后面叫了我两声,见我不理人,只能带着小姑娘也走进来。
我拉开抽屉,点了根烟,斜着眼睛看向小姑娘,见她双眼通红,无奈叹口气问道:
“你找我啥事儿?这么小岁数,家长咋能放心让你自己出来?”
看我说话,小姑娘原本害怕的表情,松动了些,怯生生的说道:“我妈得了绝症,医生说最多还剩一个月的时间。”
“那你就好好陪陪她,让她过好最后的日子,我帮不上你什么。”
小姑娘摇头,满脸坚定的看着我:“你能帮上我的,我听说干你们这样工作的,能把一个人的寿命过给另一个人,我想把我的寿命,分给我妈!
我想让她再多陪陪我。”
她说的是过寿,跟借寿买寿本质上一样,都是将一个人的寿命转给另一个人,但实际却不同。
拿过寿来讲,选是子女,因为有血缘关系,其次是夫妻,过寿者必须心甘情愿,这样虽说操持者会担因果,但也可忽略不计,操作时也要看过寿者和承寿者的生辰八字,具体的就不详细写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种操作都是不被允许的,毕竟若是都这样的话,地府就乱套了。
想都不想,我就开口拒绝了她:“这忙我帮不了你,人各有命,说这话你可能会伤心,但她的命可能就是这样的。”
小姑娘双眼蓄满了泪水,但依旧倔强的昂着头,仰视着我:“周大师你这么说也不对,我妈原本的命数可能是这样的,但我今天找到了你,你要是帮了,是不是就代表她可以改了这命数?”
我皱眉思索着小姑娘的话,片刻后苦笑两声:“你这孩子懂得倒是挺多,说的倒也在理,但对不起,这忙我真不能帮。”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泪水划过脸庞,垂下头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就在这时。
紧闭的店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七,八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梳的一丝不苟,但看面相并不是本地人。
小姑娘听见声响,转过头,看清来人后:“爸爸!”
他看见小姑娘哭了后,皱眉走了过来。
贾迪急忙解释:“大哥,你别误会啊,我们可没欺负她啊。”
男人摆了摆手,拉起小姑娘看向我:“您应该就是周师傅吧?”
说到这,他对我伸出了手。
我回握:“是。”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欺负小雨,这孩子不知道从哪听说出马仙能过寿,又听同病房的人说当地有一个出马仙叫周铁,为人和善办事靠谱,她就偷跑出来了,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态度,我轻摇头。
男人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周师傅,我姑娘说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我也愿意把我的寿命给我媳妇。”
十分钟后。
贾迪将他们送出店,我看着男人递过来的名片,陷入了深思,嘴中喃喃着他的名字:“杜承浩,杜雨。”
心中的烦闷感再次出现,紧接着一股困意来袭,我只能让贾迪看店,自己去店里的床上睡一会
梦中。
我竟然回到了家,隐约间,隔着窗户我看见屋里有三个人影在炕上。
谁进我家了?难不成是看事儿的缘主?
我皱眉上前,可就这么一看,一股子寒意直冲天灵盖,炕上坐着的竟然是爷爷周建设,母亲李凤霞和父亲周杰。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走进屋,坐在炕边,看着他们在炕上叠金元宝,时不时的闲聊着几句,久违的亲情竟然出现在我梦里
可紧接着,画面一变。
李凤霞躺在炕上,脸色苍白,浑身插满了管子,明显命不久矣的样子,她对着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靠近些。
可那时我的身体,僵直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凤霞的手,掉落在炕上,失去了呼吸
“不行!”
我猛的从床上弹起,贾迪被我吓了一跳,无意间双手用力,将手中的金元宝团在一起:“咋的了,铁哥?啥玩意步行?你要去哪啊?”
我手里还攥着杜承浩的名片,看着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名片,我脑海里想起杜雨的脸,她才十几岁,若是现在失去母亲,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我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了贾迪,后者看着我若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