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毒蛇一口咬中,也难洞穿;就算咬穿,注入的毒液也比正常的少。
检验仓储完毕,赵基带着相里暴来到自己的议事大厅,大厅悬挂‘白虎堂’三个字横匾。
白虎堂内厅,一副东西幅员八千里,南北五千里的巨大沙盘已经成型。
这里时刻都有五名甲士当值,为了避免他们长久执勤时疲乏,都是坐着当值,总共也就四班甲士轮流当值。
内厅,相里暴一眼就能看明白敌我形势,甚至看清楚了赵基预设的春季攻势进军路线。
张辽已是见怪不怪,他也参与了路线的制定,他进入温暖内厅后就摘下头盔,挂在架子上。
赵基站在沙盘前,目光凝视在阴山南北。
他的春季攻势很简单,就是率军东征,杀戮多少不重要,主要是吸纳各种杂胡小部,用他们来稀释鲜卑、匈奴人。
然后向北绕阴山之北向西折返,在夏秋之际与贺兰山一带的徐晃合军,再分兵入凉州中西部。
效仿幽州方面,也是吸纳乱羌杂胡小部为主,宣扬威势的同时,对凉州无主、不纳税的土地重新分配。
不管汉豪强,还是诸胡豪帅,肯按规矩纳税的,那肯定是好人。
凉州方面汉胡豪强肯低头,赵基也不想耽误太多时间。若是不肯低头,那就在秋季开战。
思索着这些,赵基目光落在沙盘上的马腾兵棋。
马腾还算识趣,腊月下旬时其子马超率两千余步骑走安定、北地,配属于徐晃麾下作战。
赵基等了片刻,就问:“知道今年该干什么?”
相里暴盯着阴山之北:“有些眉目,大司马是要末将盛夏时出稠阳大道,于阴山北面中部接应大司马?”
“你看,大家都说你适合当粮官,一眼就看出了我这次东征饶阴山西撤的缺陷。”
赵基调侃一句,阴山东西横向,南北通行主要有三条道路,除了东道、西道之外,中间就是五原之北的稠阳大道。
赵基拿起指挥棒在几处关键点位比划:“我走阴山之北西撤,要么诸胡逃遁,我军无所作为。这样的话,过稠阳大道北口时难免军资不足,起码要补充战马万匹。我需要你押解空车万台,战马万匹,挽马万匹走稠阳大道。”
抬头看相里暴:“结果就两个,要么你我合军,一起向西与徐公明会师于贺兰山;要么我缴获丰厚,你押解兽群、俘虏南下,返回五原。然后伺机而动,等我命令。”
相里暴点着头,现在的难点就是就地取材,赶在六月前制好所需的车辆。
至于战马、挽马之类,在中原是宝贝,但此刻对己方而言,真不算什么宝贵的东西。
相里暴略思索,又问:“敢问大司马,东胡各部若衔尾追击,大司马将会如何?”
“那就吃了他们。”
赵基语气随意:“这样的话,你依旧率车万台,来东方接应我。”
相里暴点着头不再询问什么,赵基安抚说:“后勤转输看个人经验,也看天赋。人能尽其才干,也是一种幸事。今岁封狼居胥,卿当相随。”
“是。”
相里暴应答一声,本可以借助雪橇之利,早早给五原运来晋阳的物资。
但相里暴调整塞内运力,缩短运输距离,从晋阳向孟门关转输物资,并在秦晋大峡谷冰封之际,向北边百余里处转运,并大量囤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