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对身边人分析:“骞曼已无取胜之心,王庭士气衰竭。否则此刻赵元嗣士马疲劳,正该纠合大军,一鼓作气,猛攻之。”
随行的一名军吏摇头:“不妥,大司马所部仰仗雪车行军,奔袭七十里尚有一战之力。这出乎我等预料,也非步度根所料,这才奇袭得手,一战击破。若是王庭大军奔袭七十里而来,还未开战,就人马疲乏,反倒是大司马能以逸待劳。”
辛毗听了也不反驳,他也有这种认知,但更觉得骞曼应该带着王庭大军来拼一把。
就算赵基能以逸待劳,可整体疲倦是客观事实。
而且战场位于虎泽一带,那步度根这里也方便重新纠集部众,配合骞曼发动夹击。
总之,王庭主力的收缩,会打击鲜卑人整体的士气,也会刺激赵基所部,激发出更旺盛的战斗、进攻士气。
但同样的,王庭主力收缩回去,反而就有了以逸待劳的优势。
辛毗一手握着捣火棍轻轻敲击粗糙地图,右手抬起托着下巴,食指轻刮自己的络腮胡。
他思索片刻,就说:“你说以逸待劳,如此观之骞曼也有此意。具体如何,就要看今夜大司马全军是休整于虎泽,还是向西折返。我若是他,就该折返向西。逗留虎泽一带,会露出弱势,激起步度根的再战勇气。今夜若是全军向西,我等皆知其疲倦,可谁又敢战?”
如果今晚赵基所部马不停蹄向西折返,那步度根也能侦查到,步度根敢不敢再去碰撞?
易地而处,反正辛毗是不想再去交手。
五原、朔方、北地贺兰山周边,十余万户的鲜卑人、仆从匈奴人,足够喂饱赵基。
所以赵基取胜后,没道理再来东边找步度根的麻烦;而赵基若败于王庭之手,自己若是步度根,再找机会与骞曼的旧王庭开战就行了。
此前魁头活着的时候还能压制,而现在骞曼、步度根之间争夺国主的矛盾已无法压制。
另一个随行军吏疑惑询问:“那大司马可能取胜?”
他潜意识中已经认定赵基会在今夜向西折返,这符合赵基一贯表现出来的强势、神速形象。
不管是去年打高干、奔袭袁熙,又或者是突然驰援吕布爆发的陈留决战,赵基很擅长组织兵力发动奔袭……尤其是奔袭时对马匹的消耗,赵基根本不在乎。
昨夜太多的鲜卑部落覆没,赵基最少抢走了三万匹马。
以赵基一贯的表现,辛毗潜意识里也认为赵基会向西折返,乘胜而进。
哪怕明明知道鲜卑王庭主力是要引他过去后决战,以大司马历来表现出来的强锐与自信,肯定敢于应战。
辛毗握着捣火棍在河阴处狠狠点了点:“不出意外,又是一场速战。要么是大司马所部锋锐无匹,接战之际就击溃鲜卑人;要么锐气崩折,被鲜卑击溃、追击歼灭。”
这就要看王庭主力的韧性了,如果能挡住,那就能拖住,拖到赵基疲惫,接下来鲜卑的人数优势就能发挥作用。
就现在的形势与路程,赵基战败,那出榆林塞参战的汉匈联军,就不可能活着回去,就如当年三路征伐鲜卑,连着万余南匈奴仆从军一起覆灭。
“若大司马快速取胜,那我等何去何从?”
另一个人询问,神情忧虑,五原城已经贴近河阴战场;赵基取胜,这里肯定是汉军抄掠的重点,鲜卑人尚且跑不了几个,更别说是他们。
这样的寒冬时节,鲜卑人不能骑马赶着兽群就跑……再多的人口与兽群,遭遇风雪也是全部冻死的命运。
想要安全撤离,沿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