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配有面甲,箭伤不深,只是出血甚多。军医说止血敷药后就能做事,就是不能情绪激动,免得迸裂箭伤。”
成何快声讲述,赵基听了这才侧头撕咬一块肉,咀嚼望着面前营火:“战况如何?匈奴义从各部可有变化?”
“固守前军旧营不变,只是奢延水对岸卢水胡万余人抵达,正观望战场,没有轻举妄动。”
成何蹲坐在赵基身边,说:“李校尉担忧西部鲜卑与卢水胡、北地胡联合,与我军各据东西山势,相持对垒。”
“我去见他。”
赵基又咬下一块肉,这是一块带脂肪的肥肉,将余下肉串递还成何:“你们继续休息,稍后还有恶战。”
“喏。”
成何应下,赵基起身走向帷幕,伸手抄起帷幕底端抬高,身子一蹲就钻了出去。
第二道帷幕之外,还是一道范围更大的帷幕,主要军吏集中在这里休息。
李应正在看地图,见周围人都从马扎上站起来,他也立刻转身见到赵基,就从地图边上拿起头盔戴上,拱手:“大司马。”
“形势如何?”
“西部鲜卑、诸羌不敢妄动,正观望我军举动。”
李应说着侧身展臂,迎赵基到牛皮地图前。
赵基见旁边还有一筐冻梨,就抓一个攥在手里见已经在烘烤后解冻,就咬破黑褐梨皮吮吸清甜梨汁,眼睛一亮:“这是哪里来的?”
“是羌人从肤施城中运来,进献给魁头的。”
边上韩述回答,他脸上有淤青肿胀,察觉赵基看自己脸,就主动解释:“坠马摔伤的,不碍事。”
“嗯,回去后好生训练骑术。”
赵基告诫一声,垂目观察地图,根据上面棋子数量多寡,一眼就看明白了敌我双方的兵力,依旧是鲜卑、诸羌联军数量更多,多大约一万人。
这是侦查、估算的野战兵力,没有计算肤施城中的羌人守军。
这时候,一名军吏快步而来,见到赵基就拱手:“大司马,西部鲜卑首领回纥豆遣使来见。”
赵基闻言笑了笑:“看来已经不需要犹豫了。”
部分军吏还没反应过来,李应听明白了:“大司马是要猛攻西部鲜卑?”
“留着他们,各部羌胡存有念想,不会轻易投降。”
赵基将手中残渣丢入火堆里,对李应说:“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经营贺兰山一带,北地北部交给这个回纥豆,等于放虎归山。魁头已死,鲜卑各部势必大乱。回纥豆若能援引我军威势,自能成为西部大人,他又怎么会交出北地?没得选,立刻备战,不要被他的使者迷惑。”
“喏!”
李应拱手,当即扭头去看敢死兵各队的高级军吏,这些人聚集一处,对赵基行礼后,就跟着李应快步离去。
赵基这才来到中间位置落座,看向那军吏:“引他使者来见我。”
“喏。”
军吏快步离去,很快引着一名头戴皮帽的中年人,赵基看着对方风吹日晒的黑黄、粗糙面容。
“仆奉首领之命,前来拜谒大司马。”
待对方行礼后,赵基就说:“摘掉帽子。”
这使者一愣,但还是摘下豹皮圆帽,露出巾帻裹着的头,顿时脸色更是黑红,垂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