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授令我军与大司马部伍滋生冲突?”
宋宪不假思索:“不曾,大将军只是命我入驻雍丘。”
友人又问:“那大将军左右亲随、僚属可曾当面言语此事?”
“不曾听闻,也无字据。”
宋宪脸色有些不自然:“难道大将军的用意还不明显?此军中吏士皆知,非我恶意揣测。”
他的友人一叹:“既无大将军令文,又无朝廷诏令,那可有公卿手书?”
宋宪不言语了,他现在连一份像样的字据都没有。
这字据么?
这是他的护身符!
他迟迟不回应阵前使者,赵基的使者又高声质问:“将军不遵大司马令,是欲反耶!”
“不敢!”
宋宪立刻高声回答,指着南面成廉阵势:“成将军所部壅塞道路,还请大司马传令成将军,命其让开道路。若道路通畅,我部立刻南下,绝不推诿拖延!”
“好!”
使者应答一声,调转码头结伴撤离。
宋宪则长舒一口气,对身边几个军吏说:“后军向后退让二百步,左翼收缩,右翼不动。”
他怕成廉也来这么一招,先主动撤离道路东边田野上列阵的千余人。
只是他的传令官将正要去传令,却被宋宪突然伸手抓住肩膀:“不,我军左右翼不动!我若先动,成廉肯定向大将军推脱,使我背责。”
“喏。”
周围几个军吏低声应答,宋宪被追责,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如果这样来回推诿,也不失为应对之策。
很快,赵基的使骑返回本阵,陈述见闻。
赵基听闻一笑,对身边人说:“现在若去给成廉传令,他恐怕会要求宋宪让开道路。这种镜面反射的事情,没想到却让我遇到了。”
说着赵基伸手从马具里摸索,摸出一枚巴掌大铜镜,举起来照了照,长时间高强度的脑力工作,让他面容略显老态,就连嘴边绒毛都显得浓密起来。
将镜子递给一名信使,说:“将宋宪的答复告知成廉,也将镜子给他,他如果找类似的理由推脱,在我眼中就是抗令作乱!我会立刻讨伐他,将这枚铜镜塞进他的喉咙里!”
“喏!”
信使亢声应答,双手接过镜子塞进皮铠怀中,引着伙伴又去二里外给成廉传令。
成廉身材高大,也不敢抗拒赵基的使者,亲自上前伸出双手接过铜镜,信使则从容讲述宋宪与赵基的态度,将难点抛给了成廉。
成廉只觉得手中铜镜沉甸甸的,声音也喑哑起来:“敢问上使,大司马只是命末将让开道路,再无其他令文?”
使者审视成廉:“成将军是指什么?”
“今末将负有大将军令,使末将督兵入驻雍丘。若是大司马再令末将调兵南下,岂不是与大将军令相互冲突?末将乃大将军部将,实难听从大司马令。”
“将军不必为难,敢问大将军令文只是命将军入屯雍丘,随后可有其他指令?”
“尚未接到。”
“既然没有接到,待宋将军所部南下后,成将军整顿部伍,有序北上雍丘即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