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已经是超出绝大多数人认知的场面,这么多的黄金,已经达到了不可直视的恐怖状态。
于是赵基解下革带,掏出家伙事,对着黄金滋了起来。
还左右扭腰,水线以一个美妙的弧度撞在金砖墙壁上,角度恰好,没有溅起什么水,声音平润,毫无点滴噪音。
众人面面相觑,思维立刻清醒。
去卑哭笑不得,他也想尿,就是感觉有些紧张,尿不出来。
唐宪将火把递给旁边人,也解下腰带对着一处墙壁夹层进行冲击。
余下虎贲头目见状,陆续效仿。匈奴贵族们也都转身对着另一处墙壁,这种时候不能露怯、丢份。
去卑独自找了一面墙,酝酿片刻也找回了那点尊严。
踮脚抖了抖,他扎好腰带,这时密室内气味很不好闻,有些上头。
这股气味弥漫刺激之下,不管是虎贲还是匈奴,顿生豪迈之情,相互看着也觉得对方顺眼很多。
赵基就说:“我本不想来这里,就怕这些东西让我昏聩。可若不来,又怕黄金是假的。现在看来,这东西还不如一仓米粟,不过尔尔。反正打死我,我也舍不得玷污五谷。”
骑曹王琦此刻也大大方方抬手去摸金砖,神情中多了些鉴赏的意味,感慨不已:“是啊,今日的遭遇,等某家年老时给儿孙讲述,也是一桩美事。只恨年近四旬,若是再年轻二十岁,追随中郎必能创下一番伟业!”
“骑曹这叫什么话?”
赵基抬手拍在王琦肩膀:“依我来看,四十岁正当年。营中伙伴多年轻,就缺骑曹这样的长者。”
去卑也走过来说:“走吧,此间事了,交给朝廷裁断。”
“走,大飨吏士,好好吃喝一顿!”
赵基回头看虎贲头目:“连日奔波,连我都累了,诸位也都疲倦。休息几日,等赵公入朝,我们就闭营操训骑战之法!”
“喏!”
一众虎贲拱手应答,声音雄厚,在密室内显得极大。
赵基转身抬手拉着去卑手腕就往外走:“说到骑战,还需要贤王指点。别看我营中伙伴勇悍敢战,但多是乡野之勇,不同于战阵,此事贤王不可推辞。”
“能与虎贲共事,也是我等的幸事。”
去卑边走边说:“何时上表朝廷?”
“现在上表,朝廷来人,今日又难得清闲,夜里再上表,把此事拖到明日。还有,虎贲、匈奴义从分队来此,也都见识见识河东冠姓的底蕴。”
赵基说着忍不住发笑,去卑想到一千人来这里,人人效仿,朝廷使者会很难办。
不过这也正好,才能宣泄大伙心中那股怨气。
而这时候敬纯开口:“中郎,要多准备一些屐履,免得吏士脏了鞋袜。”
“文卿想的周到,午餐后就让吏士来此,增长见识,助长胆气。”
就这样二十几个人举着六支火把,顺着密道走出,密道入口位于储粮的仓阁外,这里囤积着木柴、草料。
若不是去卑想纵火烧粮搬走许多柴草,昨夜双方又搬草料喂马,也不会发现密道入口。
走出密道,空气顿时鲜润起来。
虎贲、匈奴头目之间气氛融洽很多,结伴前往卫氏主院,并开始召集中下级头目,准备大飨吏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