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在我眼中变成了三年前某个受害者的惨白面孔。
我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剥离,沉入一个由鲜血和谎言构筑的深渊。
分光仪上的数据已经失去了意义,它只是在忠实地记录着我的“死亡”进程。
不……不能这样结束。
我看着那圈缓慢扩散的蓝色波纹,又看了一眼墙壁上那个作为投影核心的、不断旋转的磷光漩涡。
一个疯狂到极致的念头,在我的意识被彻底吞没前的最后一秒,轰然炸响。
数据流、共振、锚点、重叠……这是一个封闭的系统,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
要想打破它,就不能在它的规则里挣扎。
必须……引入一个规则之外的变量。
在那一刻,我知道了父亲留下这柄解剖刀的真正用意。
它不是用来切割血肉,也不是用来记录死亡。
而是用来……撕开这个被精心编织的,名为“现实”的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