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迈出一步,都在为敌人添砖加瓦!
“必须阻止他!”我环顾四周,目光被墙角一道不起眼的裂缝吸引。
我冲过去,用手指甲疯狂地抠开裂缝深处的氧化层,指尖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鲜血混入锈粉,留下暗红的痕迹。
在那后面,我看到了和残骸上、和我胸口疤痕上、和林疏桐纹章上同源的、如同植物根系般的细密纹路!
它们遍布整个审判庭的墙体,像一个巨大的、活着的神经网络!
“这些根系纹路……是整个建筑的能量通路!”我脑中电光石火,耳边仿佛响起了母亲低语般的声音,“它们对应着林疏桐家族纹章的逆向氧化路径……陈警监正在利用它!要切断他的能量来源……必须用……必须用我母亲遗留的……法医证编号……覆盖它的核心节点!”
我母亲的法医证编号,是她身份的象征,是她所有知识与权限的集合体。
那是一串独一无二的、被系统最高层加密的数据!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寒意就抵在了我的喉咙上。
我僵住了,视线的余光里,是林疏桐紧握着手术刀的手。
刀锋精准地压在我的声带上,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渗入,只要她稍一用力,我就会彻底失声。
“来不及了,沈墨。”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但她那只按住自己虹膜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一丝鲜血从指缝间渗出,顺着腕骨滑落,“用编号覆盖只是数据层面的操作,陈警监的意识已经和这个建筑的物理结构融合了!要打破这个杀戮闭环……必须用更本质的东西去重写规则!”
她目光落在我敞开的胸膛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唯一的钥匙。
“必须用你胸口疤痕的皮肤组织……覆盖声纹干扰器残骸上最核心的那道裂痕!”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手术刀般精准而残忍,“用你母亲留下的血肉密码,去修补她亲手制造的仪器!”
她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自己不断渗血的虹膜裂痕,脸因痛苦而扭曲,声音却异常坚定:“我已经看到了……锈迹深处的泛蓝数据流……正在重组!是……是你母亲生命最后三秒的……声纹干扰核心代码!快!我们没有时间了!”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我们面前那块吸收了她虹膜磷光的锈迹漩涡,猛地扭曲、膨胀,一个由无数数据流和锈蚀粒子构成的、面目模糊的人形,从中挣扎着显形。
是陈警监!或者说,是他的意识残影。
“晚了……太晚了……”他那失真的、带着金属摩擦声的意识波在我们脑中回响,像生锈齿轮在颅内碾磨,“你们所谓的血脉契约……你们母亲留下的秘密……正在被伟大的永生程序所吞噬!你们激活的一切,都将成为我的一部分!”
绝望像潮水般涌来。难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不!绝不!
一股蛮横的、源自我心底最深处的愤怒压倒了恐惧。
我猛地从口袋里掏出我的警徽,那枚冰冷的、刻着国徽的金属,被我汗湿的手掌握得滚烫。
在陈警监的意识体狞笑着要将我们彻底吞噬的前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将警徽狠狠地按进了锈迹漩涡的最底层!
这不是计划,而是本能!是作为一个警察,对罪恶最直接的反击!
“审判庭地面裂缝的氧化层走向……”我的大脑在极限状态下疯狂运转,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它们……它们对应着……林疏桐家族纹章的逆向终止密码!徽章代表公权力,代表秩序,是所有程序逻辑的最高优先级!用它……用它来强制执行终止程序!”
“嗡——”
一声尖锐到足以撕裂耳膜的共鸣,从声纹干扰器的残骸中爆发出来。
它不再是之前那种混乱的噪音,而是一种纯粹的、高频的、仿佛能净化一切的声波!
我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震颤,空气在共振,耳膜被压迫得生疼。
陈警监那由数据构成的面孔,在这声波中痛苦地扭曲、瓦解,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我的分光仪屏幕上,数据流彻底狂乱了。
两条全新的、从未出现过的声纹图谱,从无数杂乱的信号中破土而出。
一条属于我的母亲,沈静;另一条,则带着林疏桐血脉中那种熟悉的频率,无疑属于她的母亲,林晚。
两条母亲的声纹,在时隔七十年后,第一次实现了共振。
它们交织、融合,化作一柄无形的利剑,狠狠地刺入了屏幕上代表着永生程序的那团丑陋核心!
程序核心正在被撕裂!
“轰隆隆——”
整个审判庭都在剧烈地摇晃。
我们身后的墙壁,那面我之前发现根系纹路的墙壁,突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无数道裂缝像蛛网般蔓延,紧接着,在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