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吸力,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风,依然在吹。
周凯的尸体趴在血泊中,已经冰冷。
陈芳瘫坐在地,抱着她的电脑,失魂落魄。
结束了吗?
我不知道。
M·L消失了,但她说的话却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回响。
“全球的‘生命银行’已开始自主复制……”
我们只是斩断了其中一个头。
我看向沈墨。
他站在天台的另一侧,背对着我,俯瞰着这座沉睡在霓虹灯下的城市。
他没有丝毫的放松,更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孤寂,也格外……危险。
他缓缓抬起手,那枚刚刚切断了量子纠缠的怀表,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表盘上的裂痕,仿佛一道狰狞的伤疤。
然后,他动了。
他迈开脚步,没有走向我们,而是走向了天台最边缘的金属栏杆。
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的计算。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做什么?
在我的注视下,沈墨停在了栏杆前。
他伸出另一只手,将怀表翻了过来,用那组刚刚创造了奇迹的、精密的齿轮,缓缓地、坚定地,抵向了冰冷的金属栏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