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漆黑洞口。
一股陈旧的、混杂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味道的冷风从洞口里吹了出来,让我浑身一颤。
“他在那边!”周明远的嘶吼声突然从车库的另一头传来。
黑暗中,一双泛着微弱绿光的眼睛,像鬼火一样亮了起来。
他开始适应黑暗了!
“快!”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将林疏桐推进暗门,自己也紧跟着钻了进去。
在我身后,墙壁缓缓合拢。
最后一道缝隙消失前,我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我们冲来,伴随着他疯狂的咆哮:“不!你们不能进去!那是我的……我的杰作!”
“轰!”
暗门彻底关闭,将周明远的咆哮和整个地下车库的混乱隔绝在外。
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金属阶梯,一路向下,深不见底。
墙壁上嵌着应急照明灯,发出惨白的光,将我们的影子在墙上拖得很长。
这里的震感比上面稍弱,但空气中那股令人不安的、低沉的嗡鸣声却更加清晰了。
“他会想办法进来的,”林疏桐喘着气,脸色在白光下显得毫无血色,“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点点头,掏出之前被我砸坏外壳但还能勉强启动的热力图生成器。
屏幕上,代表周明远的高热信号正在门外疯狂地冲撞、徘徊,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我们沿着阶梯飞速向下。
阶梯似乎没有尽头,盘旋往复,每下一层,空气就更冷一分,那股嗡鸣声也更响一分,仿佛我们正在不断靠近一个巨大的、正在运转的未知机器。
“你有没有觉得……”林疏桐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这个震动……不是整栋楼都在摇,而是从我们
我立刻停下,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
没错。
上面的震动是剧烈而混乱的,像是结构崩塌。
而这里的震动,带着一种固定的、强大的节律,仿佛一颗巨大的心脏正在我们脚下有规律地搏动。
每一次“心跳”,都让整个地下结构为之战栗。
周明远不是在躲避建筑倒塌,他是在守护这个“心脏”!
强化剂溶解他的大脑,他说的“来不及了”,不是指他自己,而是指这个庞大的实验已经进入了某个不可逆的最终阶段!
我们加快了速度,几乎是以半跑半跳的方式冲下阶梯。
不知过了多久,阶梯终于到了尽头。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由不锈钢构成的走廊,光洁如镜的墙壁和天花板反射着惨白的光,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未来感和非人感。
走廊两侧,是一扇扇厚重的、带着圆形观察窗的金属门,像是某种高安全等级的实验室。
嗡鸣声在这里达到了顶峰,震得我耳膜发痛。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比其他门都要巨大两倍的双开式合金防爆门。
那颗“心脏”的跳动,就从门后传来。
“就是这里了。”我看着那扇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
我母亲日志里的一切谜团,14名失踪者的下落,周明远不惜变成怪物也要守护的秘密,全都在这扇门后。
林疏桐走到门边,上面没有密码锁,只有一个虹膜扫描仪和一个小小的凹槽。
她看了一眼凹槽的形状和磨损痕迹,立刻看向我:“老陈的工牌!那个凹槽是用来刷工牌的!”
我心中一凛。
原来老陈不只是运输工具,他还是开启最终实验室的“钥匙”之一。
可我们把他丢在了上面。
就在这时,我们头顶的扩音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随后,周明远扭曲而癫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
“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吗?沈墨,林疏桐……你们以为找到了这里,就能阻止‘飞升’了吗?”
我和林疏桐猛地抬头,他通过监控在看着我们!
“没有用的……一切都设定好了程序,我只需要最后一步授权……”周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愉悦,“而授权的钥匙,就是我自己的虹膜。我很快就到,很快……你们可以猜猜,门打开的时候,你们是会先被我撕碎,还是先被里面的‘孩子们’……拥抱呢?”
话音刚落,我们来时的那条阶梯通道顶端,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显然是周明远用蛮力砸开了暗门。
他下来了!我们被困在了这条死路上!
林疏桐的目光在巨大的防爆门和天花板的监控探头上飞速巡梭,她的大脑在疯狂运转。
而我,则死死盯着那扇门,心中涌起一股混杂着愤怒、恐惧和决绝的情绪。
不能等了。等周明远下来,我们必死无疑。
我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