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剂药剂...”
药泵突然发出蜂鸣,我盯着逐渐归零的倒计时,闻到血液滴在金属表面的腥甜,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令人窒息。
陈野留在墙缝里的红漆、老陈颤抖着说出的换肾交易、母亲遇害现场的墙灰反光,所有碎片突然在眼前拼成完整的图案——那个总说“痕迹不会撒谎”的搭档,早就用自己的“失误”,在我记忆里埋下了最锋利的拼图。
分光仪的红光扫过药泵接口,我看见氟苯氧丙胺的浓度曲线正在飙升。
红色的数据像一条蛇,缠绕着我的神经。
林疏桐的手覆上来,我们交握的掌心全是汗,可她的声音突然稳了:“我需要三分钟。”
倒计时跳到00:00:59时,老陈突然发出咯咯的笑。
他瘫在地上,瞳孔散得只剩一点黑仁,嘴角歪斜,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动:“陈野说……等你找到这一步,就是该清醒的时候了……”
我的指尖按在药泵的释放按钮上,能清晰感觉到里面的液体在流动,冰冷而致命。
墙缝里的红漆、母亲的血、陈野的批注,所有画面突然在眼前重叠成一道光——那是十二岁那年没看懂的线索,是三年前没参透的局,是此刻即将被抹去的真相。
药泵的警报声里,我听见自己说:“疏桐,准备手术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