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现在用的锁扣……”
“被调换过。”我替她说完,声音沙哑,带着金属锈味。
雨水顺着后颈流进衣领,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小吴短信里的定位在手机屏幕上闪烁,像团跳动的鬼火。
“临州一中后巷。”我把胶卷收进内衣口袋,转身时撞翻了林疏桐的质谱仪。
她弯腰去捡,发梢扫过我手背,带着体温:“要去吗?”
“必须去。”我扯下警服外套裹住她肩膀——她嘴唇已经发白了,像是失去了所有血色。
警车钥匙在裤袋里硌着大腿,我扫了眼证物箱上的倒计时,已经跳到了47秒。
临州一中后巷的老墙在记忆里发着霉味。
十二岁那年,我蹲在墙根描摹鞋印时,砖缝里嵌着半片碎瓷片,划得膝盖生疼。
此刻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两道弧,我看见巷口的老槐树被雷劈断了枝桠,断口处的年轮像道狰狞的疤。
“到了。”林疏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踩下刹车时,雨突然小了。
后视镜里,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像是凝固的泪。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泛青的脸,小吴的定位在地图上跳动,指向巷尾那面斑驳的老墙。
我摸出放大镜时,指尖在抖,镜片反射出我瞳孔中的光,像是在寻找某个隐藏的答案。
雨丝飘进车窗,打湿了镜片。
老墙的砖缝里嵌着些什么,在微光下泛着淡金色——像是墙灰,又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