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有的神情。
林疏桐的手悄悄勾住我手腕,她的体温透过湿衬衫渗进来,带着种近乎灼烧的温度。
通讯器又响了,这次是短信提示音。
赵宏的视线刚往手机上飘,我已经摸到实验台边缘的分光仪。
仪器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掌心,我想起陈野临死前攥着的墙灰,想起他说“当所有误差重叠…”时,眼底那丝释然的光。
赵宏的枪口突然又紧了紧,林疏桐的指甲掐进我肉里。
我按下分光仪的开关,淡蓝色的激光扫过他鞋跟——红土里的金属微粒正在仪器屏幕上显现,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赵宏的手指开始扣动扳机。
而我的分光仪,正在锁定他鞋跟里那颗不属于港务局红土的钛合金碎屑——那是三天前他在码头仓库撬锁时,从撬棍上崩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