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了也不会有人找!”
小芸突然蹲下,捡起一片玻璃碴抵在周明远后颈。
她的遗照框还在地上,照片里的男人笑得那么灿烂,可她的眼泪滴在玻璃碴上,混着周明远的血,在地面汇成暗红的溪流:“我丈夫是工地的安全员,他救过七个工人的命。”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钢丝,“你说他是事故?可他手机里最后一条消息,是拍给我的——”她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是张照片,水泥墙根下,半块带血的手术刀片闪着冷光。
楼道里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老陈的喊叫声混着脚步声传了进来:“沈墨!林医生!里面什么情况——”
我抓起桌上的透射光检测仪。
手术台的方向突然闪过一道红光,我手指悬在开关上,盯着监控里 12 号手术室的手术灯。
那灯光白得刺眼,可检测仪的红光扫过台面时,我看见金属表面浮起几缕淡紫——是被擦拭过的血迹,在特定波长下显了形。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疑惑。
我没回头。
检测仪的红光在手术台中央聚成一个圆点,那里有片极浅的凹痕,形状像……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