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躲时,我瞥见守墓人举着遥控器的手——他拇指按在红色按钮上,指节白得像具白骨,那苍白的指节仿佛没有一丝生气。
\"轰——\"
实验楼底层传来闷雷般的巨响,那巨响震得人耳朵生疼。
我被气浪掀得撞在墙上,王雪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手背,那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等视线重新清晰时,塌陷的地面露出道泛着冷光的金属门,门缝里飘出的蓝漆碎屑落在我脚边,和三天前袭击者砸我胸口的蓝漆,纹路分毫不差,那蓝漆碎屑仿佛是一把钥匙。
林疏桐蹲下来捡起块碎屑,她的医用手套上沾着血,不知道是刚才擦枪伤时蹭的,还是被碎砖划破的:\"螺旋纹...和肋骨上的压痕,和陆小柔的疤痕...\"
守墓人的笑声混着尘土落下来,那笑声在尘土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把温差仪贴在金属门上。
仪器的蜂鸣声突然变了调,屏幕上的温度曲线像条活过来的蛇,正沿着门缝往上升,那曲线仿佛有了生命。
\"里面有什么。\"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被耳鸣扯得支离破碎,那破碎的声音仿佛是我破碎的内心。
林疏桐的手覆在我手背,她的体温透过医用手套传过来,带着股消毒水的苦,那苦味仿佛是生活的写照。\"三年前的悬案,碎尸邮包案,还有林夏...所有的拼图,都在这里。\"
金属门在温差仪下微微发烫,像具刚被剖开的尸体,正等着我把最后一块碎片,按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