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的潜艇。”
“那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外国的玩具,几十厘米长,咖啡色的核潜艇玩具。”
“我们乐坏了,就像当年达尔文发现了一个新物种,进而对标本进行解剖一样,我们对玩具进行了多次的肢解组 合。”
“当然,我们当时还读了不少国外有关这方面的高深学术论文,也看到过一些照片。”
“可是,核潜艇是个最高绝密等级的东西,我们能看到的论文不说是掐头去尾,那也是真真假假。”
“就像当时,有篇文章说,为了保证水下发射的命中精度,对艇的平稳性有很高的要求,因此装上了60多吨重的大 陀螺。”
“这个东西,我们国家生产不了,这就又多了一个需要攻关的技术项目。”
“不仅如此,这东西要是装上去,核潜艇就要多一个大舱,在水下每一寸都是黄金空间的核潜艇上多一个大舱,这 是一个极其巨大的考验。”
“直到后来,我们才在实验中得到了大量数据,数据表明,不需要这个陀螺。”
“可问题是那时候,就算我们通过试验得出了结论,我们都很难下决心,毕竟人家的技术比我们先进那么多,都用 上了陀螺,我们敢不用?”
“那发射的时候翻了船,谁负责?”
“当时要我拍板,我就说不装。”
“因为我那时候就怀疑国外核潜艇上真的有这玩意儿吗?”
“果然,后来得到的资料表明,他们没装!”
“我也没猜错!”
黄老平静的话语中,却是极度的不平静。
透过这些历历在目的话,陈今朝恍若身临其境,亲身感受着大国核潜艇一路走来的各种不容易。
又好像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就站在那间会议室的门口,看着大国的军工人们为了研制核潜艇而吵得不可开交! 人,是需要熏陶点精神力量的。
听着黄老的话语,陈今朝就好似感受到了来自先驱者’的伟岸力量!
“核潜艇研发的难,技术还只是一方面。”
“等到了特殊时期,大国核潜艇的研发,才迎来了最大的动荡。”
“那一年,我在京城主持一个重要的核潜艇工程的协调会,就有几个本单位的造反派冲进了会场。”
“然后,把我当成特务揪了出来。”
顺着时间线,黄老继续讲。。
而讲到这段经历时,黄老反而笑了。
他和陈今朝对视一眼后干杯,是一种无声的默契。
“吃了不少苦吧?”
“还行,就是一边养猪, 一边随时要被提审。”
“我那时候就在想啊,伽利略当年被宗教裁“八三七”判所审查的时候,也没养猪啊!”
黄老突如其来的地狱笑话,黑色幽默,差点没让陈今朝将嘴里的花生米喷出来。
这种泰山崩于眼前的乐观心态,是真正的强者心态!
这可能就是男人被岁月沉淀过后,最大的魅力吧?
“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提审我的人,问我,你说你自己当年不是打入交通大学的特务,这可能吗?”
“你家是工商业兼地主,怎么可能提着脑袋去闹ge命 ? ”
“你说自己不是,就不是了,你能说出你当时上街游行时候,右边是谁,左边又是谁吗?”
“然后我就回道,你能记得二十几年前,上学出操的时候,左边是谁,右边是谁吗?”
“把那个人气的哟……”
“差点没给我拉出去枪毙了。”
“多亏那时候还在病中的聂元帅,以军部的名义签发了特别公函,说核潜艇项目是伟大指导员亲自批准的国防尖端 工程,任何单位任何人,均不能以任何借口和理由冲击车间,更不能以任何理由停工停产。”
“这才保住了我,也保住了核潜艇项目相关的四千多家生产厂家和研究所!”
黄老的话,轻描淡写。
可只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才能真正感受到其中的危机起伏。
“幸好,我们不辱使命!”
“1970年,咱们的第一艘核潜艇,成功下水了。”
“还是水滴线形的核潜艇!”
“那时候啊,就有记者问我,说漂亮国人搞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