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悬殊。
婢女道:“夫人特地嘱咐奴婢告知姑娘,大公子他……并无大碍,只是挨了老爷两记耳光。”
“府里……也未有长辈前来。”
“后来……”
“后来,是荣国公携四老爷亲临侯府,在夫人的邀请下遂以宴家长辈之身份,一同为姑娘和四公子证婚。”
“上京的勋贵官宦们一听说荣国公亲临侯府赴宴,风向骤转,贺礼便如潮水般涌来。”
“婚宴诸事已基本妥当了。”
“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若您觉得松快些了,奴婢便去传侯府备下的妆娘进来,为您重整妆容。”
宴嫣勉力撑起身子:“可以,有劳她们进来吧。”
那厢。
无涯左看看裴驸马,右望望宴夫人,一时间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是左右为难。
虽说他实在看不惯宴大统领的为人,但对宴夫人这个大嫂却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与接纳。
长嫂如母。
当年老太爷在世时,便常对宴夫人的人品和处事方式赞不绝口。
宴夫人对老太爷侍奉周全,极为孝顺。
“身上长跳蚤了?”裴驸马斜睨着坐立难安的无涯,“还是许久未曾沐浴,该去好好搓洗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