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非难事。”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萱草闻言神色一松,心悦诚服道:“奴婢受教了。”
拾翠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轻声道:“萱草姑娘,你已非奴籍。用不了多久,你便是有宅有田、私产丰厚的自在财主了,日子只会越发滋润,实在不必再自称‘奴婢’。”
旋即,拾翠随手将那些瓶瓶罐罐收进腰侧的鹿皮挎包中,起身说道:“我再去添一把火。”
裴临允在一个拐角处,迎面撞见了气喘吁吁的拾翠。
“四公子,您这是去哪儿了?五姑娘特意吩咐奴婢在问心院候着,可左等右等都不见您来,奴婢实在担心,只好出来到处寻一寻。”
听到拾翠这番话,裴临允心下又是一阵波动。
终究只有桑枝……
唯有桑枝,才会如此细致周到地为他安排。
凉透了的心底,仿佛忽被注入一掬温泉水,暖意渐生。
“四公子,问心院中已备好热水与新裁剪的衣袍。另外还有一道平安符,是姑娘特地去佛寺求来、开了光的,定能佑您此后柳暗花明、否极泰来。”
在拾翠的引路下,裴临允来到了问心院。
院中布置果然如那小厮所说,比沧海院还要精致数分。
只一眼,便知用心。
裴临允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地坐在暖阁中,享受着久违的阳光。余光却瞥见拾翠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朝外张望,仿佛心中藏着什么事。
“拾翠,是你……还是桑枝遇到了什么麻烦?”
拾翠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在裴临允的连连追问下,拾翠终于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姑娘要罚便罚吧,奴婢实在不忍心再看姑娘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事,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
裴临允蓦地直起身来,声音里晕染着明显的担忧,追问道:“桑枝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拾翠双眼一闭,心一横,脱口问道:“四公子,您名下……可有私产?”
“您帮帮姑娘吧。”
“求您……帮帮姑娘吧。”
“有人拿着侯府的丑事要挟姑娘,姑娘为了侯府的声誉,不得不屈服,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可一时之间,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银钱……”
裴临允失声惊呼:“有人勒索桑枝?”
“拾翠,你快些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