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争辩,自己根本占不到半分便宜。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时间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地点却是每一次的都记得。”
紧接着,永宁侯一边掰着手指,一边缓缓报出一个个名字。
有茶楼、有善堂、有花楼、还有寺庙、道观……
共同之处在于,都是名不见经传,生意冷冷清清的几乎无人问津。
裴桑枝没听过,裴驸马也没听过。
永宁侯心中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这些交代……是否够了?”
裴桑枝蹙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父亲这般安排,未免太过敷衍。说了这么多地方,真正有些价值的,也不过是三味斋一处。只怕三味斋早已察觉风声,此刻已是人去楼空,那就真是一条有用的消息都没了。”
“仅凭一个没有用的消息,父亲就想耽搁驸马爷撤去您房外重重守卫,只留少数几人远远跟随,不扰您清静,还真是想的挺美的。”
永宁侯:他已经混的这么惨了,想的美些也不行吗?
再说了,驸马爷自己都没说话,哪儿轮得到裴桑枝说不够?说不定啊,驸马爷是个特别知足的人呢!
裴桑枝眼风一扫,吓的永宁侯慌忙收起那点心思,悻悻不语。
裴桑枝道:“父亲不妨再细说说,在三味斋还曾见过哪些人。无论是微末小官、没落的勋爵,或是富商巨贾、手握实权的大员,但说无妨。”
她稍作停顿,又补充道:“或是三味斋周边有何不寻常之处,也请一一告知。”
“甚至,每次与那逆贼相见时曾撞见什么人,路上又遇到过什么蹊跷之事,无论大小,都请仔细回想。”
“父亲说得越详细,我才好越真心实意为您求情。”
永宁侯迟疑着,谨慎问道:“当真……只需回答这个问题就够了吗?”
他实在是太恐惧裴桑枝了。
裴桑枝望向裴驸马,驸马爷见状立刻会意,微微颔首道:“不错。”
“只要你这个问题答得让本驸马满意,不就是撤去那些人,本驸马应允了。”
永宁侯见识浅薄,哪里能想到,公主殿下留给他的暗卫若是有意隐匿行踪,不让其察觉,实在是易如反掌。
永宁侯:“好,我说。”
“稍稍给我半刻钟,我回想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