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漱玉把脖子一梗,咬死了不松口:“不是以为,是本来就是。”
庆平侯夫人不愿在此事上继续纠缠。
她并非愚钝之人,略一推算漱玉有孕的时日,又仔细回想那段日子大郎的行踪,心中便大抵有了判断。
“漱玉,你被我关在这里已有数日。这几日间,倒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
“杨淑妃被禁足了。”
漱玉嗤笑:“受牵连了吗?”
“谁让她摊上那么个蠢材!受牵连可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杨淑妃那么得宠都倒了霉,被陛下关了禁闭,庆平侯府还能有好果子吃?”
庆平侯夫人终于寻回了几分主动,缓声道:“确实受了牵连,却非因恒王殿下之故,而是因为六公主。”
陛下的那道口谕本就有警示朝臣之意,并未刻意封锁消息,因此不过半日,便如生双翼般越过高耸宫墙,迅速传至宫外。
凡在朝中稍有耳目者,大抵都已听闻风声、略知内情。
有人猜测,是杨淑妃触怒陛下,才连累了六公主。但她却不这么认为——自从陛下在朝堂上敲打侯爷起,想必早已察觉恒王与杨淑妃之间的勾结,却始终未对杨淑妃发作。
而今突然发难……
只可能意味着……
“陛下口谕,暂停修建公主府,命六公主大婚之前暂居宫中,不必开府离宫。”
庆平侯夫人将她打探到的消息低声告知了漱玉,说话时目光紧锁对方,一丝神色变化也不肯放过。
片刻后,幽幽道:“你背后的贵人是六公主吧。”
“除掉二郎,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主意。”
二郎是六公主的二表哥啊!
漱玉的脸色瞬间褪得一丝血色也无,惨白如纸。
就像是一直极力掩藏的底牌,就这样被轻飘飘地掀开,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有恒王那个蠢货挡在前,殿下不是一直藏得好好的吗?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