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屋子里,还画了一屋子谁也看不明白的图样!”
“这可把原本还算殷实的家底全都败光了!”
“关键是,压根也没人造他那劳什子船。”
“现在啊,是个人都说他这是鬼上身后彻底疯魔了,可不是疯了嘛!”
赵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饭后,他让老钱稍作打听,便得知了鲁大山的住处,就在码头后面那片鱼龙混杂,房屋低矮破旧的巷弄深处。
夜色渐深,江风带着凉意。
赵牧只带了阿依娜一人,循着那模糊的地址找去。
那是一间几乎隐没在黑暗里的低矮瓦房,窗户透出极其昏暗的灯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争执声和一个孩子细弱的哭泣声。
赵牧抬手,轻轻敲了敲那扇有些歪斜的木门。
里面的争执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头发如同乱草般的中年汉子探出头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疲惫,还有一丝长久不被理解的麻木:“哩找啦个?”
“可是鲁工,鲁大山师傅?”
赵牧脸上露出平和而真诚的笑意,拱手道:“在下赵牧,路过江陵,听闻鲁工于造船一途,有诸多非同凡响的独到见解,心中钦佩,特冒昧前来拜访。”
鲁大山明显愣住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人用“鲁工”,“师傅”这样带着敬意的称呼叫他了,更没人说是为他的“独到见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