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会算些简单的账目。”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全场,“方才听诸位高论,多言漕运之稳,海运之险。”
“赵某想问一句,这稳.....代价几何?”
“这险......又是否可控?”
赵牧说罢,却也不等众人回答,便自问自答般说道:“漕运维系南北,功不可没。”
“然沿途闸坝林立,纤夫万千,损耗几何?”
“各级盘剥,成本几何?”
“遇天旱水浅,河道淤塞,延误时日,损失又几何?”
“这些,想必在座诸位掌管地方庶务的先生,比赵某更清楚。”
他语气平淡,却句句戳在漕运弊端的痛处,一些了解内情的官员和商人不禁微微颔首。
“至于海运之险,”赵牧继续道,“风浪海盗,确是威胁!”
“然,为何有海盗?”
“皆因利之所驱,无法无天。”
“若朝廷水师强盛,能靖海波,护商路,此险可减大半。”
“再者,诸位可知,一艘海船载货,堪比数十辆漕车?”
“顺风之时,自岭南至登州,不过旬月,比之漕运动辄数月,孰快孰慢?”
“时间,亦是成本!”顿了顿,赵牧看着那些面露不屑的文人,忽然又振声发问道:“赵某敢问诸位,若有一种法子,能让江南稻米更快,更便宜地运至关中,让关中百姓餐餐能见白饭,让长安物价为之平抑!”
“那么此法,是善是恶?是利国还是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