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头目带上,他的口供和这份礼物,回头一并送给谢三爷,才显得我们礼数周全。”
剩余还能动的歹徒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搀扶着同伴,狼狈不堪地消失在暮色中。
两名夜枭成员这才回到马车边,对惊魂未定的老钱低声道:“钱管事,受惊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回客栈。”
老钱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中对东家的深谋远虑和夜枭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有劳二位了。”
消息通过夜枭的渠道,比老钱的马车更快地传回了长安。
天上人间,三楼“听雪阁”。
赵牧正斜倚在软榻上,听云袖弹奏一首新谱的《凉州词》,曲调苍凉激越。
阿依娜悄步走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牧闭着眼,听曲的手指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如常挥了挥,示意云袖继续。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垂下眼睑,轻轻吹了吹茶汤上的浮沫。
“知道了。”他淡淡应了一声。
云袖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赵牧睁开眼,抚掌轻笑:“好!这金戈铁马之气,算是弹出几分味道了。”
“不过云袖啊,你今日这杀气还是重了点,女儿家弹这曲子,要刚中带柔,悲怆中见壮烈,就像…嗯,就像那花木兰,明白吗?”
云袖抿嘴一笑:“先生要求真高,婢子再琢磨琢磨。”
赵牧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