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酒水,总不至于也犯错吧?”
他将资金来源推给生意本身,将技术来源再次归咎于模糊的祖上遗泽,并表态可以收敛,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一副守法商人不愿招惹是非的模样。
长孙无忌仔细打量着赵牧的神情,见其应对自然,看不出丝毫破绽,心中的疑虑稍减,但警惕未消。
他沉吟片刻,道:“赵小友明白就好。”
“老夫与秦老爷相交莫逆,却都是看好你的。”
“只是这长安城水深,有些风波,未必是你我能全然掌控。”
“看在秦老爷的份上,特来提醒一二,要切记树大招风,谨慎为上。”这话既是提醒,也隐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
“孙老哥金玉良言,小弟铭记于心。”赵牧郑重拱手,“日后还望孙老哥和秦老哥多多照拂。”
又闲谈几句,饮尽杯中茶,长孙无忌便起身告辞。
赵牧亲自送至山庄门外,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赵牧的目光在寒冷的夜色中变得锐利如刀。
今夜“孙老爷”的来访,绝不仅仅是闲聊提醒。
那番关于资财,技艺,还有忌讳之类的话,针对性太强。
“阿依娜。”赵牧轻声唤道。
廊下的阴影中,阿依娜悄然现身。
“去查一查。”赵牧的声音带着寒意,“柳文渊最近有没有通过任何渠道,散播关于我们资财和技术来源的谣言。”
“重点留意,这些谣言可能传到了哪些大人物的耳朵里。”
“还有,让我们的人,留意朝堂上下,近期有没有关于奇技,巨贾,图谋这类话题的动向。”
“孙老爷”的这次夜访,像一个清晰的信号,表明柳文渊的攻击已经升级,并且成功引起了更高层面的注意。
虽然“孙老爷”看似是来提醒,但其背后代表的压力和试探,远比荟宝阁的斗宝要凶险得多。
赵牧知道,他必须尽快弄清楚这股暗流的源头和规模,才能做出有效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