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
他部署了两条线。
明线上,他让账房们全力以赴,精心核算,务必做出一份最有竞争力又保证利润的标书。
同时,继续加大公关力度,不是去行贿,他知道那是蠢招。
所以广泛结交长安各界名流,营造声势,展示实力,甚至放出风声“万金商号对此志在必得”,从心理上给潜在对手施加压力。
而暗线上,则开始动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沈万金抿了口茶,眼皮都没抬一下,对身旁的心腹淡淡地说道:“漕帮的刘把头,年前是不是想运一批私货走咱们的船?”
“当时驳了他的面子,现在正好还个人情给他。”
他放下茶盏,指尖轻轻点着桌面道:“听说最近往长安运好料的船不少,河上风浪大,磕了碰了,潮了霉了,也是常有事。”
“就让刘把头帮咱们那几位朋友好好照料一下货物,别太急赶路。通关的时候,也请各位爷们仔细些查,都是上等货色,可不得多费些时辰?”
“明白,东家。”心腹管事立刻躬身,低声道:“出点合情合理的意外,绝不会扯到咱们身上。”
漕运水道上,沈万金的商号经营多年,与各路漕帮关系盘根错节,做些小动作并不难。
而另一条暗线,他派出手下机灵的小厮,伪装成茶博士或货郎,混迹于其他潜在竞标者常去的茶楼、客栈,设法打探他们的底价策略和筹备情况。
一时间,长安商界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暗流涌动。
几家有意竞标丝绸区的关中商户,果然陆续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一批苏绣在运河上因“船舱漏水”受了潮损。
一车精品瓷器在进入京畿关卡时被仔细查验卡了足足三天,差点耽误了事……
虽然损失不大,却足以让人心烦意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