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平静无波,却清晰地传入云袖耳中:“弦急易断,心慌则音散。”
云袖指尖猛地一颤,一个刺耳的杂音突兀响起。
她倏然停手,抱紧了琵琶,脸颊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低声道:“奴婢……奴婢技艺不精,扰了公子雅兴。”
“你这丫头,我是不是说过,技艺无关紧要。”赵牧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而心绪不宁,纵有伯牙之技,亦难奏流水之音。”
赵牧其实知道,这丫头看似平静,但显然是还在因为之前那件事后怕呢。
不过,他却也没有问云袖在别院经历了什么,更没有问她是否害怕。
言语间,纠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遭遇从未发生似的。
他只是看着她,语气依旧平淡:“你既已归来,安然坐于此地抚琴,便是胜者。”
“胜者,不当总是回望败者之影,更不该畏惧那些已被阳光驱散的魑魅魍魉。”
云袖怔怔地听着,心中的惊惶和委屈仿佛被这句话轻轻戳破了一个口子。
她下意识地辩解:“奴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