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定定看着李承乾,摇头道:“不,他们活跃在茶馆酒肆,混迹于市井坊间,依靠的是口耳相传,是简单粗暴却易于理解的煽动性话语,而殿下却想用一篇写给读书人看的策论,去跟他们最擅长的领域打擂台,岂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那自然是事倍功半,甚至徒劳无功。”
李承乾沉默了,赵牧的话像一把锥子,刺破了他之前的迷茫,让他看到了问题的核心。
他之前的愤怒和无力,正是因为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找不到发力点。
“那……依赵兄之见,难道就任由他们污蔑,束手无策吗?”
太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治水之道在疏不在堵,舆情之战,亦然。”赵牧的语气从容不迫,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与其被动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造一个谣,我们就疲于奔命地去辟一个谣,何不另起炉灶,开一道属于我们自己的渠,引一片清流,主动去灌注去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