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好的降俘,皮子硝制好,也算点进项。”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王老,流民那边,你亲自盯着点。挑几个读过书、识大体或者当过兵,有威望的出来协助管理。”
“咱们只有让他们看到希望,人心才能稳。”
“是!”王屯长领命而去。
李安期独自站在窗前,风雪拍打着窗棂。
定北城这盘棋,太子落子天元,赵先生运筹帷幄,而他,就是这棋盘上冲锋陷阵的卒子。
只许进,不能退。
长安外的龙首原上。
与城外的凄风苦雪截然不同,位于原上新购的“牧云庄”内,却是暖意融融,甚至带着几分慵懒的春意。
庄内引了温泉水,几处精巧的汤池蒸腾着氤氲白气,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赵牧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素绸长衫,斜倚在铺着厚厚白虎皮的软榻上,身旁矮几上温着一壶琥珀色的美酒,几碟时鲜果品。
他闭着眼,似乎在小憩,指尖却无意识地在榻沿轻轻敲击,仿佛在应和着远处隐约传来的丝竹之声......
那是庄内蓄养的乐班在练习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