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帐内一片躁动,有个头目急声问道:“可汗,使者遭了毒手,这南边的路怕是难走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瓦剌可汗猛地一拍案几,眼中怒火未消,却多了几分狠厉:“如何是好?接着派!”
他扫视众人,声音掷地有声:“鞑靼想拦?想杀?某偏要再派使者去!
多带些人手,沿途加意提防,我倒要瞧瞧,他们鞑靼有多少人手,能杀得尽我瓦剌的使者!”
“他们越想堵死这条路,咱们偏要把路走通!”
可汗攥紧拳头,指节白,“只要有一个使者能到应天,把他们的恶行说给大明听,鞑靼就别想安稳!
传我令,即刻再挑精明能干的人,备足礼品,明日一早就出!”
帐内众人听了,先前的慌乱渐渐被一股狠劲取代。
是啊,退无可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硬着头皮往前闯。
鞑靼杀得一个,未必能杀得第二个、第三个,只要有一人能成,便有一线生机。
当下,瓦剌可汗便传下号令,挑出几队精明强干的汉子,各带礼品,分了不同的路径,一路往南奔大明而去。
帐内有人问道:“分这么多路,能成么?”
可汗冷笑道:“鞑靼人手再多,也难把所有路都堵死。
他们若有本事,便把这几路使者全截了去;若是截不住,只要有一路能到应天,把他们截杀使者、私通晋商的勾当抖搂出来,保管叫鞑靼坐立不安,日子再难像先前那般舒坦!”
几队使者领了命,连夜打点行装,趁着夜色分道出。
有的往东边绕过大漠,有的沿河西走廊潜行,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只盼着能躲过鞑靼的耳目,将消息送到大明朝堂之上。
这一招,既是险棋,也是死中求活的法子。
瓦剌上下都憋着股劲,只看天意与人力,能不能让鞑靼的恶行暴露在明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