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不行不行,这把不算,再来一把,下一把,我绝对赢你!”
还是处于不服气状态的卡珊德拉双手便开始洗牌,桌上的牌,准备再来一把,一雪前耻。
塞伦安却及时摁住了她的手,用笑盈盈的目光对上她那恶狠狠的眼神。
“卡珊德拉前辈,你不会忘了吧?”
“忘了什么?”
被按住双手的银发血族少女眸光警惕,像是一只受惊了的白毛红眼兔子。
“你刚刚下的赌注呀,被我的17张牌打败了,就当场吃牌桌呢~”
“有……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卡珊德拉目光躲闪,还想装傻充愣,甚至还朝着一旁的莎蓓拉投去求救的目光。
只可惜她的老相好,初代水之圣女莎蓓拉是一个公正的鲛人,所以礼貌的朝着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卡珊德拉前辈,虽然我一向很不建议骗吃骗喝这种行径,但如果是卡珊德拉前辈的话,我可以破例一次。”
塞伦安见状立马补刀。
谁要你这种破例啊喂?!
卡德德拉心中的咆哮犹如惊涛骇浪,可表面上还得维持一位女公爵的得体。
她是愈发的觉得这一代水之圣女腹黑了,明明历代水之圣女都是很纯良的那种类型,怎么到了这一代就反转了呢?
卡珊德拉看着塞伦安那笑眯眯却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瞥了瞥一旁微笑颔首,明显不会帮自已说话的莎蓓拉,银牙暗咬。
让她真吃牌桌是绝无可能的,这玩意儿是实木的!
“哼!”
她猛地抽回手,扬起下巴,努力维持着高傲的姿态。
“区区牌桌…本公爵岂会食言?只是…只是此等凡木,粗糙难咽,有失身份!”
“待到了北境,我自会寻上等金丝楠木或是精灵香檀,打造一副新牌桌,再…再履行诺言!”
这话说得底气不足,眼神飘忽,任谁都听出是在强行挽尊。
塞伦安忍俊不禁,也不再为难她,顺势松开了手。
“好好好,那就等到了北境,再请公爵大人‘用餐’。”
卡珊德拉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嘴上却不肯认输。
“你等着!下一把,下一把我定要赢回来!莎蓓拉,你来洗牌!”
“打牌的事就稍微先暂停一下吧,今天我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要问各位。”
塞伦安指尖轻叩了扣桌面,叩击声令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什么事儿呀?要问我们两个老古董?”
卡珊德拉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但她也很明显的知道事情的轻重急缓,身体倒是很老实的坐正了。
莎蓓拉也停下了洗牌的动作,将纸牌轻轻拢在掌心,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望向塞伦安,带着一丝了然与淡淡的忧伤。
她似乎早已预料到塞伦安会问及此事。
车厢内的气氛悄然转变,方才轻松嬉闹的氛围沉淀下来,只余下车轮碾过路面的辘辘声。
塞伦安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卡珊德拉和莎蓓拉之间流转,最终定格在莎蓓拉身上,语气变得郑重而低沉。
“我想知道……历代水之圣女,最终的归宿……究竟是什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
“我继承了这份力量,也感受到了血脉中那份……日益增长的牵引和呼唤,它似乎在告诉我,终点并非荣耀的王座,而是某种……既定的命运。”
卡珊德拉闻言,脸上的不满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沉默,她罕见地没有立刻插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莎蓓拉。
莎蓓拉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带着无尽的沧桑,她将手中的纸牌轻轻放在桌上,抬起眼,温柔却悲悯地注视着塞伦安。
“你已经察觉到了吗?”
“嗯,圣女的血脉在我体内日益扎根成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仅是力量上的成长,我的耳边甚至开始回想起某些……”
“结合上我母亲的意外,再加上以前的日子于格莱西斯府邸阅览的有关水之圣女记录的书籍,我越发的觉得此中有蹊跷。”
“书上记载,历代水之圣女,皆以战死、力竭、或为守护某物某地而耗尽生命力牺牲告终。”
塞伦安的声音低沉,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划过。
“这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