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必能抵挡。
“我想知道,当年为什么是我父亲。”
宁次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三代火影的心上。
他的白眼扫过办公室的每一处,最终落在墙上挂着的“木叶荣耀”
牌匾上,“云忍绑架日向雏田,要的是宗家的命,为什么最后死的,是我父亲这个分家?为什么你作为火影,会同意用他的命‘抵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六岁那年,他在家门口等父亲回来,却只等到几名木叶暗部,他们说“你父亲为了木叶的和平牺牲了”
;后来他偷偷听到长老们谈话,才知道真相——三代火影为了避免木叶与云忍开战,同意让父亲“冒充”
宗家,被云忍杀死,美其名曰“牺牲小我”
。
“那是为了木叶的大局。”
三代火影的声音带着疲惫,“当时云忍大军压境,木叶刚经历二战,经不起再一场战争。
你父亲……他是自愿的。”
“自愿?”
宁次的查克拉突然暴涨,金色的气浪将办公室的桌椅掀翻,“他自愿看着我从小没有父亲?自愿让我被宗家用笼中鸟折磨?自愿让所有分家都活在‘随时可能被牺牲’的恐惧里?”
他的返祖白眼突然锁定三代火影的经络,“你所谓的‘大局’,就是用一个分家的命,换木叶的‘和平’?就是让我们这些‘边缘人’,永远成为宗家与火影的‘牺牲品’?”
三代火影的身体晃了晃,他看着宁次眼中的恨意,突然想起当年宁次父亲来找他时的场景——那个温和的日向分家忍者,只是轻声问“能不能让我的孩子,以后不用活在恐惧里”
,却最终还是为了“大局”
,选择了死亡。
“我知道,这件事是木叶欠你的。”
三代火影的双手在颤抖,却还是凝聚起查克拉,“但我不能让你伤害木叶,我是火影,要守护村子的和平。”
“和平?”
宁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返祖白眼身后浮现出半具须佐能乎的骨骼,“用牺牲换来的和平,不是和平,是懦弱。
今天,我不是来毁木叶的,是来要一个‘公平’——要么,你当着所有木叶人的面,承认当年的错误,给我父亲一个公道;要么,我就拆了这火影办公室,让所有人知道,木叶的‘和平’,是用多少人的命堆起来的。”
须佐能乎的巨刃缓缓抬起,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办公室。
三代火影看着宁次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这个少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分家孩子了,他有足够的力量,去反抗那些“不公”
,去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好,我承认。”
三代火影突然放下查克拉,苍老的脸上满是愧疚,“当年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所谓的‘大局’,牺牲你父亲的命,不该让分家承受这么多不公。
我会在全村人面前,为你父亲道歉,为所有日向分家道歉。”
宁次的须佐能乎缓缓消散,金色的查克拉渐渐收敛。
他看着三代火影,眼中的恨意淡了几分,却依旧没有完全消散:“我要的不是道歉,是以后再也没有‘用分家抵命’的事,再也没有‘笼中鸟’的束缚。
如果木叶做不到,下次我来,就不是只问一句话这么简单了。”
说完,宁次转身离开。
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却照不进他心中那片因父亲死亡留下的阴影。
他知道,道歉换不回父亲的命,也抹不去童年的痛苦,但至少,他让木叶的高层知道——分家不再是可以随意牺牲的“工具”
,他们也有反抗的力量,也有追求公平的权利。
走出火影大楼时,音竹正在远处等着他。
看到宁次的身影,音竹走上前,递给他一瓶温水:“都结束了?”
宁次点头,接过温水,却没有喝。
他看着木叶的街道,看着那些嬉笑打闹的孩子,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如果当年父亲没有死,他是不是也能像这些孩子一样,不用活在恐惧里?“以后,不会再有人像我父亲一样了。”
宁次的声音带着坚定,“我会用我的力量,守护所有像我一样的人,守护音忍村的伙伴,再也不让‘牺牲小我’这种话,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
音竹笑着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回音忍村。
那里有你的伙伴,有真正属于你的家。”
宁次抬头看向远方,音忍村的方向,阳光正好。
他知道,过去的痛苦无法磨灭,但未来的路,他可以自己选择——选择守护,选择公平,选择不再做“宿命”
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