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城外,一支五万人的大军正在安营扎寨,司马伷来到主帐见到了正在闭目休息的司马懿,后者盖着被褥,似是十分疲倦。
“父亲,大军扎营已经安置妥当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司马懿抱病出征,司马伷自然也是担忧不已的,他虽然苦劝父亲不必亲自带兵,但显然后者并没有听进去。
“不必管为父,与王凌他们对阵,还是得为父亲自出手,才能够稳操胜券!
你大哥和二哥有没有回信?”
,司马懿眼睛没有睁开,但脑子里的思路还是十分清楚。
司马伷无奈,开始详细汇报手中的军情:“大哥前军已经到了匡亭,按照父亲的布置,安营扎寨,二哥那边也已经刚刚来信,已经派遣了一只一千人的轻装精锐,抢占了项城,后续大军也已经随同跟进,此外,往陇西的信使也已经加紧去了,顺利的话,南安太守邓艾一个月内当可以赶到淮南前线!”
“东郡那边有没有回报?”
“擒拿曹彪的命令已经传达过去了,但是……孩儿觉得,曹彪应该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司马伷只是觉得这次出手,究竟也是迟了一些。
司马懿扯出来一丝笑容:“无妨,这次能抓到曹彪更好,抓不到也可以对外宣称曹彪谋逆潜逃,早有反心,也可以鼓舞士气。”
司马伷闻言也算是放下心来:“原来父亲早已经成竹在胸,倒是孩儿多虑了。”
另一边,在数十里外的匡亭,魏军营垒外,一只兵马潜藏在土坡之后,一个卫兵问向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张式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出战?”
张式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再等等,待到司马师他们睡下了在出兵,传令将士们,暂且蛰伏待机。”
深夜降临,夜色如墨,万籁俱寂,仅有的几颗星辰在遥远的天际闪烁。
主营内,一切看起来平静异常,只有营垒中偶尔传来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然而,这一切的宁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远方传来轻微的声响,细碎的脚步声从远处缓缓靠近,紧接着,是一片密集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逼近。
营门口的两个卫兵,困倦地歪到在地上,守备十分松懈,张式示意左右上前,两名亲信悄然上前,一刀划过脖颈,两具尸体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寨门也被轻轻推开,张式见时机已到,大吼一声:“弟兄们,随我杀进营中,活捉司马师!
!”
“活捉司马师!
活捉司马师!”
,三千多士兵,一股杀了进去,直取中军大帐,离着目标越来越近,似乎是胜利在望时,忽然,主营内外灯光骤灭,陷入一片漆黑,下一秒,在张式震惊的目光之中,无数火把突然从四方亮了起来,无数士兵从四面围堵了过来,司马师带着两个副将,走了出来。
“卫将军司马师奉诏讨逆!
区区小计,岂能瞒住我?”
,司马师坐在马上,冷笑着继续道:“尔等放下武器,可免一死!”
张式见状,已知事不可为,大吼道:“诸军将士,回身死战,夺我生路!”
司马师也是早有所料,看向一旁的两个副将:“冥顽不灵!
张特、乐方,杀了他!”
霎时间,箭矢如雨,从四面八方射出,直指中央的张式军队。
由于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第一波就被放倒了数百人,顿时陷入了混乱。
张式带着亲兵,左冲右突,试图反抗,却现四周布阵严密,自己这数千人已被团团包围,每一次突围的尝试都只能带来巨大的伤亡。
此时,主营内的士兵也继续集结,向着中央继续收紧包围,从多个方向起猛烈进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铁桶阵,不给敌人任何逃脱的机会。
刀光剑影中,一个个身影倒下,鲜血染红了干涸的土地,一场残酷的屠杀慢慢的落下帷幕。
经过一个时辰的激战,战场上只剩下零星的对抗,张式手下的大部分士卒都已倒在血泊之中。
那些未死之人也被一一制服,或是被俘虏,或是投降,再也没有一人能逃离这片伏击之地。
张特与乐方走上前去,围住了已经快筋疲力尽的张式。
司马师也跟在后面,看着张式,眼中带着钦佩:“张式,某实在是佩服你的勇气,怎么样?现在投降,本将军答应你,既往不咎,而且定然会重用于你。”
张式唾了一口:“呸!
我张式乃大魏忠臣,岂能够向篡逆之辈屈膝称臣!”
,说完也是突然暴起,举起手中的佩刀,朝着司马师的脑袋用力掷了过去。
“啊!
!
!”
,司马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了,一时反应不过来,身子本能的一侧,左眼却传来了剧痛,下意识地捂住之后,立刻感受到了血腥的气味,立刻勃然大怒:“杀了他!”
乐方立刻上前,一刀刺进了张式的肚子,用力一绞。
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