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们会怀疑,但是我并没有着急。
看着左二爷的眼睛,我真诚的说道:“二爷,那小子是不会啥功夫,但他手里有枪啊!我哪里敢乱来?”
左二爷似乎并不关心,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说道:“其实也不是我找你,我对这件事情不关心,是有人让我找你,有人想见你。”
“谁……谁呀?”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兴义会的人。
这件事情肯定已经传到兴义会里了,我等的就是他们主动见我。
于是我也没有迟疑,随即点了点头,但还是露出胆怯的神色,说道:
“二爷,昨天那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我也是受害者啊!而且最后还是我把那孙子控制起来的。”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说了,我不关心。”
左二爷说完,便站起身,拄着拐杖向屋外走去。
左小雪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自求多福”,然后也跟了上去。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种种念头,连忙起身跟上。
我知道,接下来要见的,很可能就是兴义会里真正能管事的人。
昨天的戏,能不能过关,就看现在了。
左二爷的车是一辆黑色的老式奔驰,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坐进去就能感觉到那种厚重的质感和极佳的隔音。
左小雪坐在副驾,我则和左二爷并排坐在后座。
车子缓缓驶出院子,汇入香江繁忙的车流。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左二爷偶尔轻微的咳嗽声。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都市,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兴义会会是谁出面?他们会问什么?我该如何应对?
手臂上的伤是最好的证明,但也不能表现得过于刻意。
车子没有开往那些知名的夜总会或酒楼,而是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一家澡堂子门口。
而且这家澡堂子还不大,招牌上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了,但里面亮着灯。
“到了。”左二爷淡淡说了一句,率先下了车。
我跟着下车,心中有些诧异。
兴义会的大佬,在这种地方见面?
澡堂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柜台前,摇着蒲扇看着电视。
见到左二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早就熟悉。
左二爷也没说话,径直带着我穿过前堂,掀开一道布帘,走进了后间。
后间就是一个巨大的澡堂子,可是里面却空无一人。
再往里走,就是一个搓澡的小单间。
此刻正有一个人趴在一张单人床上,旁边站着一个搓澡师傅,正在给他搓背。
而那满背的纹身,在灯光下,更是显得狰狞无比。
“陆老板,人带来了。”左二爷脚步停在门口,语气甚至非常尊敬。
能让左二爷这个红门坐堂尊敬的人,又是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