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几人被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却连躲都不敢躲,更别说还手了。
我没有阻止,只是冷眼旁观。
直至打得鼻青脸肿,大鹏才问我说:“江爷,您看这样可行?”
我淡淡道:“滚吧!”
他这才停手,又对狗哥三人说道:“你们给我听着,这是江爷!幺鸡哥能有现在都是因为江爷!你们他妈的不长眼,以后再敢出现这种事,我他妈打不死你们!”
狗哥三人立正站好,个个噤若寒蝉。
大鹏这才带着他刚刚带来的人骑着摩托车就离开了,现场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和刚才的安静天差地别。
我走到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的狗哥面前,蹲下身。
他吓得浑身一哆嗦,惊恐地看着我。
“现在,”我平静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还要砍死我么?还要让我哭都哭不出来么?”
“不……不敢了……江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狗哥哭喊着,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嘴还脏吗?”我又问。
“不脏了……不脏了……我再也不敢了……”他拼命摇头。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目光转向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的贾丹。
我什么也没对她说,只是对瘫在地上的狗哥和那几个吓破胆的小混混道:
“都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他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互相搀扶着,连头都不敢回。
贾丹准备跟上去,我朝她喊了一声:“贾丹,你回来!”
她顿时停下脚步,也不敢再看我,身体还有哆嗦。
狗哥三人也不敢停下,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街角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站在楼道口、脸色变幻不定的贾丹。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身夸张的太妹装扮在此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透出几分无助。
我走到她面前,距离不远不近。
她没有看我,目光低垂,盯着自己破了洞的牛仔裤,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现在,”我开口,声音平静,没有一丝威胁的说道,“能聊聊你父亲了吗?”
贾丹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我不是来找他麻烦的,至少不完全是。”
停顿了一下,我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只是需要知道一些过去事情的真相。这对我也很重要。”
她咬了咬下唇,浓重的眼影也掩盖不住她眼底的慌乱:“我……我不知道他在哪。真的很久没联系了。”
“但你刚才说他在濠江。”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后悔自己说漏了嘴,低下头小声道:“我……我也是听别人瞎传的,不一定准。”
“贾丹。”
我用力叫了一声她名字,然后看着她说道:“那些奖状告诉我,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明白,刚才那种生活,不是出路,是死路。你老师对你很好,别让她彻底失望。”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眼圈似乎有些发红,但强行忍住了。
“告诉我你知道的,任何信息都可以。我也告诉你,我不会罢休的,直到你告诉我为止。”
这话,算是某种威胁。
我知道,跟她这种小太妹,太温柔了不一定能行得通。
长时间的沉默,只有远处传来的零星车声。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
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带着沙哑:“我……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大概半年前……有一个人来找我,是个陌生男人,说话很凶,问我爸有没有联系我,说他欠了赌场一大笔钱,找不着人了……还说,要是知道他躲在哪,最好告诉他们,不然……不然连我一起……”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显然那段记忆让她非常恐惧。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濠江的?”我追问道。
“那个人说的,他说他就是濠江来的,他说我爸在濠江赌钱……输了很多……”
我抓住这个信息,继续追问道:“这个人叫什么,你知道吗?”
贾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就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让我有我爸的消息后,联系他。”
“联系方式还在吗?”
贾丹却还是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我早就扔了,因为我爸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我顿时有点泄气,明明这个线索这么重要,却被扔了。
这下,线索不是就断了吗?
只知道在濠江,却不知道具体下落,又有什么用?
可就在我沉默中,贾丹忽然又说道:“不过……我想起来他来找我那天有个小弟叫他辉叔。”
“辉叔?是叫他的?”
贾丹用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