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将手里的棋子丢回棋筒,“菩萨客气了,今天的运气还不错,所以这一盘棋侥幸胜了菩萨一筹。”
“胜败乃兵家常事,要是再多来上几局,定个三局两胜。”
“最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她真不是和观世音菩萨客气,虽然仗着对西行取经剧情的熟悉,几乎都能抢占先机。
但观世音菩萨又不是个死的,明里暗里也坑了她好几回。
说白了,她白悠悠不过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而观世音菩萨,却是一头真正的老虎。
虽然和王母娘娘这样的东北虎王比起来,观世音菩萨只算得上是头华南。
但猛兽就是猛兽,真要有朝一日,不管不顾起来。
想要将她撕碎,不过是代价高低的问题。
观世音菩萨道,“唐三藏师徒西行的速度,有些慢了。”
“原本以为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就能抵达灵山大雷音寺。”
“如今两年过去,九九八十一难,连一半都还没有渡过。”
“取经之事,宜早不宜迟。要是耽误了天命,贫僧自然是难逃罪责。”
“凝露仙你奉玉皇上帝大天尊之命,协助唐三藏师徒前往西天。”
“若是辜负了大天尊和王母娘娘的信任,只怕比贫僧的下场还要难看。”
灵山那边,对西行取经的进度颇有微词。
大部分佛陀、菩萨,既没能将自己人安排进取经队伍,又没有在这九九八十一里占一份儿好处。
原本心里就不平衡,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个由头,可不得上蹿下跳,将责任推到他这个项目总负责人头上。
如来佛祖他们不敢明着得罪,就只能给他添堵。
谁让他这个项目总负责人,是除唐三藏和孙悟空之外,在西行取经这件事上,得到好处最多的人。
就叫做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不过他观世音菩萨,才不会那么傻,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他和白悠悠,是竞争中夹杂着合作,合作里又包含着竞争。
眼下就是需要他们两个,亲密合作的时候!
白悠悠笑道,“天命尚且还有十二年,观世音菩萨何必着急?”
“难道是哪个性子急的佛陀,催着你赶紧把唐三藏师徒,弄到西天灵山?”
观世音菩萨眉头微微一动,刚好被白悠悠看在眼里。
“真让我说中了?不会就是如来佛祖吧?”
“世尊看上去,可不像是这样没有耐心的佛陀......”
观世音菩萨连忙否认道,“当然不是!”
“贫僧可没有这么说过,凝露仙不要妄加揣测!”
大雷音寺那位如来佛祖,脑袋不小,但心眼儿却一点儿都不大。
尤其是他们两个之间,原本就隔着一层旧怨。
虽然在他刚成为如来佛祖之时,就在两位圣人面前,将曾经的因果尽数了结。
但这并不妨碍,如来佛祖心里对他存在偏见。
唉!
观世音菩萨不明白,明明当年是准提圣人,亲自向他抛的菩提树枝。
承诺助他成道,让他道途通达。
言语之中,对他是那样的欣赏。若非他们结缘太晚,必定将衣钵尽数传到他手里。
可最后为何却将一切,交到多宝手上?
让他这个结缘最晚,且并不那么心甘情愿的截教亲传大弟子,坐了如来佛祖的尊位!
白悠悠道,“不过随便一句玩笑话,菩萨为何这样紧张?”
“佛祖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脱时间长河,俯瞰过去未来。”
“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误会了您这个左膀右臂呢?”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当然......”
“不过佛祖虽然不会误会,其他神仙却不见得有佛祖的本事。”
“未免被人听去半截,断章取义,凝露仙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观世音菩萨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难道还能说不是吗?
反正他已经提醒过了,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要是之后有闲言碎语,传到他的耳朵里,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只当作是白悠悠故意的。
威胁她?
白悠悠感受到观世音菩萨,对如来佛祖深深的忌惮,或者说是敬畏?
可见大雷音寺那位佛祖,应当比她心中猜测,还要厉害得多。
“我们做财务的,口风紧是第一要素,菩萨尽管放心。”
“说来你我二人,都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撇开立场不谈,并没有别的什么仇怨。”
“在某些问题上,正如您刚才所说,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旦丝线断了,大家谁都别想跑,也跑不了。”
“那些为难菩萨的人,少不得顺带着也为难到我头上。”
“在这一方面,你我有话不妨明言。毕竟一人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