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大发雷霆,郑氏也吓得不敢再多问。
宁宗佑甩袖离去,脸色阴沉可怖。
事已至此,宁珺珩已经是无药可救,宁宗佑只能放弃他,总不能为了他毁了自己的仕途。
老夫人得知宁宗佑也没把宁珺珩救出来,哭的悲痛欲绝,毕竟是府上的嫡子,她肯定舍不得。
“作孽啊作孽!”
老夫人捶胸顿足,哭得身子往后仰。
“娘保重好身子,珩儿肯定不希望看到您为他这样。”姜氏在一旁柔声安慰着,喂了老夫人几口茶水,让她缓口气。
老夫人喘着粗气,神色一下子颓靡许多,更加显得苍老,被姜氏和周嬷嬷搀扶到罗汉床上休息。
“没了珩儿,我们荣国公府日后可要怎么办。”
老夫人开始焦虑荣国公府的未来。
掌管了荣国公府几十年,她自然看得清府上如今的局面,自老国公爷去世,到了宁宗佑接管荣国公府,府上就开始衰败。
即便心里不愿承认,但她也知道如今都是宁挽槿在撑着荣国公府的门楣。
正因为如此,她才想着让宁珺珩这个嫡子扛起大梁,不能让宁挽槿掌控大权。
但她似乎太高估宁珺珩了,即便他今日没进皇卫司,也不可能比得上宁挽槿的能力。
姜氏:“娘放心,还有彦儿和川儿,定能守护好我们荣国公府。”
老夫人唉声叹气。
彦儿还小,但没了珩儿,他作为大房嫡次子,日后定是要继承爵位的,虽说他还要考取功名,可一只腿有点问题,肯定是有影响的。
川儿虽然资质不错,如今也在大理寺任职,但总归是二房的人,袭爵的事情还轮不到他。
现在老夫人只能希望宁宗佑再生下了个儿子,若资质不错,能好好培养成继承人。
姜氏觑了老夫人一眼,虽然老夫人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想的这些,姜氏都猜到了。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输就输在是二房的人。
从老夫人这里出来后,姜氏的脸色有些冷淡。
她问翠珠:“川儿可回来了?”
翠珠点头:“是,二少爷刚下值。”
姜氏转身去了宁珺川的院子。
宁珺川正在屋子里喂着一只自己驯养的啄羊鹦鹉。
姜氏刚走到门口,啄羊鹦鹉便叫了两声,嗓音尖锐刺耳,漆黑圆润的眼珠子满是攻击性和警惕,钩状鸟喙锋利至极,身上的羽毛泛着灰绿色,更添了几分兽性。
“金刚。”
宁珺川安抚一声,抚摸下啄羊鹦鹉的脑袋,它才收起攻击状态,又撕扯着宁珺川喂的鲜肉。
这肉是他从大理寺带来的。
闻着飘散过来的血腥味,姜氏觉得不适,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知道宁珺川很喜欢这只鹦鹉,也喂养了几年,姜氏也没干涉过,哪怕她对金刚挺忌惮。
除了宁珺川,金刚看见谁都是一副攻击的状态,很难不让人发怵。
宁珺川转身去净手,姜氏走至身边,“你大哥的事情可听说了?”
“自然。”
宁珺珩的事情已经传遍朝堂,宁珺川不想听说都难。
对于宁珺珩做的这些事情,宁珺川只能嘲笑他愚不可及。
姜氏瞧着周围没有其他人,压低声音:“你大哥可还有出来的希望?”
宁珺川嗤了一声,极其讽刺,“他进的是皇卫司,不是刑部和大理寺。”
没有哪个犯人进了皇卫司还能出来的先例。
若是刑部和大理寺,有可能吃几年牢饭就出来了,但在皇卫司只有有去无回。
姜氏似乎松了一口气,眼神里多了些讥讽,“到底是个不中用的,死了也不亏。”
“郑氏剩下的那个儿子也是个不堪大用的,这荣国公府迟早要落到你的手中。”
宁珺川压低眼眸,正拿着巾帛擦拭着手。
“当年荣国公府能够蒸蒸日上,你父亲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最后马革裹尸,我们二房却落不到半分好处。”姜氏眼神似有不甘,没了以往的温和本分,带着一些幽怨。
宁珺川抬起斜长的眼眸,嘲讽地看着姜氏,“娘若真是还念着父亲,心思就不该放在大伯身上了。”
姜氏的脸色猛地一变,仓惶又慌乱,攥紧手里的帕子,眼神闪躲甚至不敢和宁珺川对视。
“我......我也是为了我们母子俩,若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