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佑瞬间发怒:“荒唐!这事儿怎么能擅自做主,连我都没商量!”
宁宗佑是真的生气,也是真的不知道老夫人在背后的这番操作。
他恼怒老夫人自作主张宁挽槿的婚事,还要把她许配到靖国公府。
宁挽槿的婚事他早已有了主意,就是让她嫁给景迟序。
现在又闹出这一出,老夫人已经私自给宁挽槿相看了,让他在景迟序面前骑虎难下。
景迟序的脸色确实不好看,皮笑肉不笑道:“府上老夫人既然已经为华鸾将军选好了夫家,看来荣国公也用不着再为华鸾将军的婚事操心了。”
语气里明显是不悦。
宁宗佑已经汗流浃背,赶紧解释:“误会,都是误会,必定是老夫人在开玩笑,都知道我那谢侄儿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老夫人那么疼爱挽槿,肯定不会把她嫁给谢侄儿。”
宁挽槿眉眼黯然:“是真的,祖母已经开始要和谢伯母商量婚期了,且祖母一直诬陷我给谢表哥下药,下定决心要让我过门。”
“这事儿我不同意,我看谁敢强迫你!”宁宗佑沉着脸斩钉截铁,“你放心,这事儿爹会替你做主,爹绝不会让你嫁入靖国公府。”
这话不光是说给宁挽槿听的,也是给景迟序听的。
他又朝着景宸礼和景迟序赔笑:“臣先失陪了,得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无碍,不如大家一起跟着去看看,若华鸾将军真受了委屈被冤枉,孤也能替她做做主。”景宸礼含笑,眉峰间带着温润。
太子在外素有贤名,为人温润儒雅宅心仁厚,推崇四书五经和儒家思想,最得天下文人雅士的推举和拥护。
都说得百姓者得天下,这一点他要比景迟序更有优势。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宁宗佑也不好拂面子,带着太子、安王以及景年翊去了客房,又让人去把老夫人他们喊过来。
姜氏和谢大夫人都来了,剩宴芙留下给谢倚舟医治身子。
郑氏也来了,毕竟是宁挽槿的母亲,不过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老夫人计划把宁挽槿嫁到靖国公府时,郑氏还在顺天府被关着,她没任何参与,也不知情。
这会儿坐在那里更像个冷漠无情的局外人,也不会为宁挽槿多说半句好话。
老夫人看见太子和安王果真是知道这事儿了,脸色变得僵硬。
姜氏脸色也有些绷紧,比老夫人还慌上几分,心知这事儿越来越不好收场。
因为上次和宁挽槿提及婚事时不欢而散,老夫人便知她不可能同意嫁到靖国公府,便瞒着宁挽槿让姜氏私自去和谢大夫人那边交涉,哄骗谢大夫人说宁挽槿对这门亲事极其满意。
实则宁挽槿根本不知情。
老夫人今日计划生米煮成熟饭,等她和谢倚舟有了夫妻之实,她不嫁也得嫁。
但她没想到会失算,宁挽槿和谢倚舟什么都没发生。
给谢倚舟下媚药的事情也已经败露,她只能诬陷到宁挽槿身上,说她想迫不及待进门才给谢倚舟下药。
“娘当真糊涂,为何要私自为挽槿的婚事做决定,都不同我商量一声!”宁宗佑克制着火气,即便再恼恨,老夫人也是他的母亲,语气收敛了一些。
老夫人别开脸,双手撑在龙头拐杖上,这事儿到底是她理亏,面对宁宗佑的质问有些心虚,但依旧嘴硬:“什么叫我私自做决定,那天我找挽槿商量过了,是她亲口同意要嫁的。”
“现在她给倚舟下药的事情败露,又要诬陷到老身的身上,老身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忍受子孙无端的陷害,老身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老夫人痛心疾首,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宁挽槿不孝。
宁挽槿从容道:“既然祖母非得说我不知廉耻给谢表哥下药,还说我给谢表哥传话约他私会,不如就把方才那位给谢表哥传话的丫鬟带过来,再好好审问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做些事情。”
“趁着太子、安王以及昭卿世子都在,让他们好好主持一下公道。”
宁挽槿神色坦然,身姿挺直,从未有半分退缩和怯意。
老夫人倒是越发显得坐立不安。
宁宗佑让人去把那丫鬟找了过来,对她警告:“你实话实说,三小姐到底有没有吩咐你去给谢大少爷传话单独私会,胆敢有半点虚言,我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从进门开始,面对一屋子的人,丫鬟早就吓得六神无主,特别是太子和安王还在场,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