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霁一进宫就把这事给淳德帝给说了。
景初霁虽不是皇室里的唯一一个公主,但还很受宠,叶妃早年为淳德帝当过刀,因救驾有功,淳德帝对母女俩很是照顾,自然也不会让景初霁受委屈。
本来都要把景初霁许配给宁珺珩了,又出了这等丑闻,淳德帝也是一肚子火。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那可怜的珩儿,要是有个好歹,让祖母怎么活啊!”
老夫人靠在姜氏怀里哀嚎,气得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心担心着自己的大孙子,却没多关心郑氏。
在她心里郑氏自然比不上孙子重要。
姜氏不停的安慰着她,“老夫人要保重身体,别生病了。”
“有宁挽槿这个孽障,我怎能保重好身子,迟早要被她气死!”
“老夫人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您福寿绵长,肯定能延年益寿。”
“祖母。”宁清岫哭着跑了过来,立即扑到了老夫人怀里。
看着她肿胀的半张脸,老夫人心疼道:“脸怎么弄的?”
“是三姐姐......”
宁清岫本想去找郑氏告状,现在郑氏被顺天府带走了,她又来找老夫人诉苦了。
“槿儿真是的,怎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姜氏皱眉,向来平和的面容有些阴沉,让翠珠去拿凉帕子过来给宁清岫敷脸。
“自从三姐姐回来后,我们府上就没安生过,祖母和二婶说,她是不是个灾星啊。”
“不是灾星是什么!”老夫人恼恨,太机大师早就说过了,宁挽槿就是天煞孤星,专克他们。
“祖母,我们把三姐姐送走好不好......”宁清岫拉着老夫人的人胆怯道,“要是三姐姐继续留在府上,我怕我们荣国公府会有更大的灾难。”
老夫人岂是没想过把宁挽槿赶出府上,但她又不是寻常的小姐,找个理由打发到庄子上就行了。
她可是有官职在身的,除了皇上,谁能随意使唤她?
宁清岫眨巴下眼睛,“要不把三姐姐给许个人家吧,这样既是不让她在留在我们府上了,也能凑成一门喜事。”
姜氏思索着点头:“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槿儿本来就和离过一次,名声比不上其他姑娘,加上如今年纪不小了,日后更不好找,我们现在为她张罗一下,也是为她好,她没有理由拒绝我们的好意。”
老夫人也觉得这个办法可以,对姜氏道:“你去张罗一下,看看京城那些适龄的子弟,不用门第太高,省得嫁过去低看她,我们脸上也跟着无光。”
老夫人觉得宁挽槿配不上条件优越的世勋贵族。
宁清岫转着眼珠子,突然道:“我觉得有个人就挺合适的,就是靖国公府的谢表哥,靖国公府的门第虽然高,三姐姐配不上,但谢表哥的身子有问题,折中一下,和三姐姐正好般配。”
靖国公府是老夫人的娘家,这谢表哥便是她的侄孙儿,喊她姑祖母。
靖国公府的门第是不低,但谢大少爷二十八了还未成婚,只因身子病弱又是个残疾,早年大夫便断言活不过三十。
哪个姑娘都不想嫁过去没两年就开始守寡。
老夫人立即让周嬷嬷去把宁挽槿找过来,想把这件事赶紧定下,然后再把她赶快嫁出去。
宁挽槿在府上一天,这府上就一天不安生。
过会儿宁挽槿来了。
姜氏和宁清岫坐在一旁沉默着,这事儿自然由老夫人先开口最好。
宁挽槿看老夫人对她憎恶的模样,以为要兴师问罪,谁知她对郑氏和宁珺珩的事情只字未提,却道:“你年纪不小了,又和离过一次,再不嫁人恐怕就要去尼姑庵了,我跟你相了一门亲事——”
“不嫁。”
没等老夫人说完,宁挽槿便拂袖离去。
老夫人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如鲠在喉,憋的脸色通红,用尽力气摔了茶盏,颤抖着手指着宁挽槿离去的背影:“混账东西!”
她倒在圈椅上大口呼吸,气得翻着白眼。
姜氏连忙过来喂她喝几口茶水消消气,抚摸着她的胸口,“娘别气,槿儿不想嫁也是情理之中,她刚和镇远侯和离,估摸着还没从阴霾中走出来。”
宁清岫听着这话心里不舒坦,宁挽槿总不能心里还想着沈大哥?以后还想和沈大哥破镜重圆?
她更加怨恨宁挽槿了,也越发提防着她,来到老夫人身边拉着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