榝宁挽槿浑身剧痛,像是下了无间地狱。
她又看见了前世自己被烧死了画面,她在火海里痛苦挣扎,旁边是沈荀之和宁清岫猖狂阴毒的嘴脸。
随即她又看见了郑氏得意的模样。
“那个灾星终于死了,当年大师说了,她克父克母,是天煞孤星,日后要为祸百端,她要是不死,我们全家都得被她克死。”
“要不是当年她生下来时老爷子非得护犊子,我早就掐死她了,也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不过她挣来的军功以后就要分到珩儿身上了,彦儿日后入朝后也能谋个好前途,给荣国府留下这么多的殊荣,她也不白死,就当是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了。”
“她留下的那些丰厚的嫁妆,等岫儿和荀之成婚了,都当她的陪嫁。”
这是她前世死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为什么郑氏要说她是天煞孤星克六亲?
这些人凭什么霸占她的所有坐享其成还沾沾自喜?
为什么她要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他们却要风光的活着?
不!她还不能死,她要拉着这群狼心狗肺一起下地狱!
浓烈的恨意在胸腔里燃烧,宁挽槿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摔成了粉身碎骨,身子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不——!”
宁挽槿猛然惊醒,大口喘着气息,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涟涟。
锥心的疼痛从身上传来,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宴芙瞪大美眸看着她,眼神里很惊愕:“你竟然还活着,我以为你今日不会醒来了。”
宁挽槿看着外面明亮的天色,她竟然活过了第七天?
“你们把俺们将军怎么样了,让俺进去看看,俺们将军要是有个好歹,俺就杀了你们!”
门外喧哗,是韩震威在吵吵嚷嚷。
他还不知道宁挽槿中毒的事情,还以为昨晚是中了那些恶徒的暗算。
自从回来后,宴芙和宁挽槿待在屋子里一晚上没出来,也没让任何人进去看望。
韩震威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一直要吵着进去看看。
“让俺进去,俺要看看俺将军!”
旁边的无迹堵上耳朵,已经被韩震威的大嗓门吵的头疼,脸色面如土灰,更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昨晚为了阻止韩震威进去,无迹跟他打了几十个回合,虽没输,但也没赢。
韩震天就像头牛一样,拉都不拉不住。
无迹彻底没招了,懒得理会了。
灵奚从屋子里出来,把擦过桌子的抹布一把塞进韩震威嘴里,“嚎什么嚎,都嚎一晚上了,你们将军还没死呢,就要被你嚎死了!”
韩震威拿出嘴里的抹布,指着灵奚恼羞成怒,“你这小丫头——”
“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了,你还想打我不成,你打呀你打呀,看我不咬死你!”灵奚用力打掉韩震威指着的手指,掐着腰逼近几步。
韩震威被逼的后退,粗犷的脸色憋的涨红,也不敢朝灵奚动手。
他从来不打女人,而且要是让将军知道了也不会饶了他。
韩震威抽动好几下嘴角,几次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回怼,那张络腮胡的大脸上一副憋屈的样子,嚎了一晚上也终于熄火了。
无迹在旁边目不斜视,努力压着嘴角,一点表情都不敢露出来。
他知道灵奚有多泼辣,怼天怼地怼所有。
他不想引火上身。
青蓉从屋子里出来,给韩震威说宁挽槿已经醒了,让他别担心先回去休息。
韩震威终于消停了,回家睡觉去了。
宴芙打着哈欠推门出来,一脸疲态又困顿,朝着另个屋子走去。
这是他们晏家的府邸,昨晚直接把宁挽槿带到这里了。
宴府早已无人居住,只有一个老管家看管着,比较清静。
青蓉端来一盆清水,打湿手帕拧干,坐在床边给宁挽槿擦拭着脸颊。
一滴泪珠落在宁挽槿脸颊上,滚烫炽热,青蓉连忙去替宁挽槿擦拭干净,“对不起小姐,是奴婢没忍住。”
“怎么哭了?”宁挽槿看着她彤红的眼眶,微微浅笑,想抬手帮她擦去泪痕,但身上扎满了银针没法动弹。
“昨晚宴姑娘说小姐若今日醒不来的话......”青蓉不敢再回想昨晚的一幕,哽咽道:“好在小姐醒过来了,多亏您命大。”
宴芙昨晚紧急时刻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