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青蓉赶紧搀扶宁挽槿进屋,扶她坐在椅子上,又匆忙往外跑,“奴婢去找大夫过来!”
“不用了......”宁挽槿拉住她了手,淡淡一笑,“大夫来了也没用。”
方才在众人面前她都是一直在强撑着,体内早已翻江倒海的难受。
青蓉拿帕子轻轻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到现在了您还要瞒着奴婢。”
她眼里的惊慌和害怕,是宁挽槿前所未见的。
青蓉是多么坚强的一个姑娘啊,和她上过无数次战场,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她从来没害怕过。
哪怕做过敌军的俘虏,被刀架在脖子上她都没眨过眼。
青蓉不惧生死,不怕刀山火海,最怕失去宁挽槿这个主子。
事到如今,宁挽槿已经无法再瞒着青蓉了,直言:“一个多月前我中了毒,早已耽误了救治的时间,今夜子时就是我的死期。”
“青蓉,我只剩下几个时辰的活头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奴婢......”青蓉一开口,眼泪就跟着掉落。
“我怕你担心,”宁挽槿握住青蓉颤抖的手,“但是你听我说,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我自己。”
对于死过一次的她来说知道活着是多么重要。
她忍着难受的身子,对青蓉郑重交代,“如今还有一个人,能不能救我就看她了,你去找韩震威,让他今晚亥时去城外的十里亭。”
青蓉立马按照她的吩咐去找韩震威了。
......
端王府的云湘居,是景年翊的住处。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生的唇红齿白,眼睛乌黑清亮,跟在景年翊身后囔囔着,“二哥什么时候教我练剑,你两个月前就说要教我,结果我等了你一个月,你都说没空。”
“今天依旧没空。”
景年翊大步跨进书房,房门挥手关上,把少年拒之门外。
景南峤高挺的鼻梁差点撞上,恼火的踹下房门,“二哥你说话不算话,是王八!”
书房里的景年翊对外面的声音置之不理。
没一会儿外面就没动静了。
斩风随即推门进来,“世子,安王方才去荣国公府了,听说荣国公府老夫人的佛堂还走水了,华鸾将军被关在里面,不过已经逃出来了,没伤到自己。”
景年翊对荣国公府佛堂走水一事不感兴趣,注意力在景迟序身上,眸色微沉,“他动作还真是挺快。”
景迟序刚一回京就去了荣国公府,其心思昭然若揭。
他想见的怕不是宁宗佑,而是宁挽槿。
斩风沉思:“若安王笼络到华鸾将军,对太子怕是极其不利。”
景年翊捏紧手里的杯盏,咔嚓一声在手中碎裂。
......
晚上,一辆马车行驶在城外的小道上,两边树林遮月,显得更加阴森幽暗。
马车里的女子单手撑着额头闭眼小憩,眉眼清雅昳丽,眼尾处有一颗朱砂痣,不浓不艳,恰到好处的绝色。
突然马车剧烈晃动,马儿长声嘶鸣。
一根带着利刃的绳索在半路拔地而起,斩下了马儿的前蹄。
后面的马车剧烈翻转,车厢里的女子和丫鬟快要从里面摔了出来。
随即一群人扛着大刀砍了过来,车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成了刀下魂。
灵奚搀扶起自家小姐,大眼圆瞪,叉腰看着面前的一群恶徒,丝毫不胆怯,“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我们的马车!”
“宴家姑娘宴芙,我们找就是你。”
一群人朝着宴芙扑过去,灵奚拉着她赶紧跑。
宴芙朝身后撒出一把白粉,立即化成白雾,让人看不清楚周围,她和灵奚趁机逃跑。
但她们没想到前面还有一群人在埋伏着,和身后的那群人是同伙。
灵奚护在宴芙面前,倒不见任何慌乱害怕,只是气恼道:“昭卿世子不是说要派无迹和斩风来接我们吗,那两个家伙怎么还没来!”
等见面了一定要狠狠踹那两人几脚!
身后的一群恶徒慢慢靠近,前面的也在逼近,把宴芙和灵奚包围在中间,对她们淫笑着,“宴姑娘就不要反抗了,你是逃不脱我们手掌心的,不如就跟我们乖乖回去,还能省点力气。”
“我们老大一直想尝尝景年翊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