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佑也心痛宁珺彦,但想动宁挽槿可不是三言两语的事,对郑氏怒其不争:“如今长珞郡主都要知道这件事了,你要我怎么还明着动宁挽槿?方才魏嬷嬷在这里,难道你还没看出来魏嬷嬷是向着这逆女的?”
“你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魏嬷嬷偏信那逆女,现在魏嬷嬷坚信彦儿的腿和她没关系,还认为是我们荣国公府亏欠她对她不仁,若我今日把她送去官府,明日你就等着自己被戳断脊梁骨吧,这荣国公府也没脸面在京城立足了!”
郑氏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宁宗佑的心思。
现在宁挽槿确实不能明着动了。
她现在和长珞郡主有了牵扯,又对长珞郡主有恩,若他们敢动她,长珞郡主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加上魏嬷嬷对宁挽槿深信不疑,他们根本拿不出合适的理由做这大义灭亲的举动。
他们若现在动宁挽槿,就是自掘坟墓。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宁挽槿毒发身亡。
虽然还剩三日,但一想到宁珺彦的腿,郑氏就有种想立马掐死宁挽槿的冲动。
她安耐住火气,对常嬷嬷道:“你去找胡大夫过来,让他想方设法给彦儿的腿治好,届时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胡大夫是京城医治筋骨最好的大夫,他肯定能救彦儿!
现在府上鸡犬不宁,宁宗佑也烦躁不已,对随从道:“去灵山寺赶紧把老夫人请回来!”
这府上该有个人来主持大局了。
宁挽槿正整理着长珞郡主送来的一箱珠宝,姜氏却来了。
看宁挽槿不冷不热的,姜氏无奈叹道:“槿儿如今跟我这二婶也生分了,当初你小的时候,都是整日喜欢黏在我身边。”
“是吗,不记得了。”宁挽槿敛着眼眸,脸色依旧冷淡。
她从三岁起就离开府上去习武了,对之前在府上的事情印象不深。
姜氏笑道:“你不记得也正常,那时候你还小,你二叔最是疼你,整天把你在身边陪你玩耍。”
提及二叔时,宁挽槿的脸色顿了顿。
叔父在她一岁多的时候就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虽然那时候她没什么记忆,但知道二叔是很疼她的,这点姜氏没说假,因为她现在还珍藏着二叔送给她的小礼物,许多都是二叔自己手工制作。
其中有一把雕刻的木剑,是她一岁生辰时二叔送的。
二叔当时就看出她是练武的好苗子,但并未张扬,因为知道她身为女儿身走这条路有多艰难,只想让她做府上的千金小姐,扛起荣国公府的重任落在他肩上就够了。
但事与愿违,宁挽槿最终还是继承了他这条路。
府上除了她,也别无人选。
或许都是天意。
若是二叔和祖父其中一人还在,她在府上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姜氏苦口婆心道:“你从小不在府上长大,你爹娘确实对你有所疏忽,但你也别太计较这些,做父母的,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你爹娘心里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只是你刚回府上没多久又着急出嫁,和你爹娘相处的时间不多,这才造就了那么多的误会。”
“现在你又重新回到府上了,依旧是我们荣国公府的三小姐,日后有的是机会和你爹娘相处,要和他们多亲近亲近,用不了多久,自然能和你爹娘相处的融洽。”
这番话让宁挽槿眼里泛起了讥笑。
若是前世,她可能会把姜氏的话放在心上,认真地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才不让爹娘喜欢。
如今已然明白,不是她做得不够好,是宁宗佑和郑氏永远都不知足。
宁挽槿嘲讽道:“他们不是爱我,他们爱的是我手里的掌权,想让我倾尽所有去帮扶大哥和四弟,这些二婶不会不明白。”
“槿儿要是这么想就错了,”姜氏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你爹娘是因为心疼你才这么做的,虽说你立下赫赫战功撑起了我们荣国公府的门楣,但终归是个女儿身,这些重任不能一直让你一个人扛,太辛苦你了,是以你爹娘才想让珩儿和彦儿帮你分担。”
“槿儿应该明白,咱们荣国公府都是一体的,荣辱共存,不管谁出人头地了,都是为了荣国公府的盛荣。”
宁挽槿轻哂,嘴边笑意晕染,讥讽毫不掩饰:“怕是爹娘都没想到,二婶能把他们的自私自利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她敛下笑意,脸色生寒,语气冷硬道:“二婶,未经他人苦,莫劝他
